凌傑見過的星術師不在少數。
其中最厲害的就是白子歌和蘇雯。特別是白子歌，這個女人從漢江認識的時候，她的實力還很低微。但一路走下來，此人的實力增長的飛快。連凌傑都看不穿白子歌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白子歌從未出手打過架。
但，她的星術之高，令人髮指。
她從未給別人測算過命格，也沒測算過一個區域或者一個宗門的命運走向。她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去分析世間萬事。和白子歌相處的時間越久，凌傑對星術師的瞭解也就越多。從來沒聽過星術師測算占卜的時候，會出現七竅流血的情況。
什麼樣的命格，才會讓一個占卜的星術師七竅流血？
凌傑都不敢想了。
羽墨正要回答，結果身體一陣顫抖，這話居然說不出來。
羽墨不信邪，而是咬緊牙關，好幾次想要開口說出來。可每次要說出口的時候，羽墨的身體都傳來劇烈的疼痛，最後伏地發抖，氣喘吁吁，嘴裡面仍舊在不斷往外吐血。
症狀十分嚇人。
“羽墨！”羽夫人彷彿知道了什麼，連忙上前攙扶著羽墨：“不能說就不要說了！你這樣下去會死的。”
羽夫人把羽墨扶起來坐在石頭上，努力的給他撫平胸膛：“冷靜，冷靜。不要太為難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羽墨才稍微緩了一口氣：“夫人，我沒事。剛剛不過是占卜的時候遇到了超越我星術理解極限的命格。我強行占卜，這才導致我的陽壽折損過快，重傷了自己。和凌先生無關。”
羽夫人這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又犯了什麼天機的禁忌呢。你可把我給嚇死了。”
羽墨拍了拍羽夫人的肩膀：“我沒事。”
隨後，羽墨站了起來，再次走到凌傑身前，單膝跪下道：“公子，請受羽墨一拜。”
凌傑好奇道：“羽大師，你這是做什麼？”
羽墨道：“我借用公子的手，以為測算出來的是龍脈卦象。然而世界上並非如此。我測算出來的，乃是整個帝國東部的勢運走向。而公子你，未來會成為主宰帝國東部的那個人。公子乘龍飛，只是這個卦象的開始，也是公子在帝國東部崛起的標誌。”
凌傑深色凝重。
羽墨顯然透過卦象測算出自己拿下了龍脈。
由此可見，羽墨的星術師非常高超。
未來，自己會成為帝國東部的主宰者？
這……
凌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羽墨彷彿看出了凌傑的尷尬，篤定道：“凌傑公子，這一次占卜，用盡了我生命的全部。占卜出來的結果絕對不會出錯。還請公子務必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帝國東部混亂了這麼多年，一直被人奴役。多年來，我的卦象顯示的一直都是夏東王。我不甘心啊。直到今天，我的卦象終於出現了變化。帝國東部未來的主人，就是你凌傑公子啊。”
凌傑心中百感交集，對於這一點，凌傑並沒有把握。
至少在目所能見得時間裡，凌傑看不到這個希望。
但羽墨說的太投入了，不免讓凌傑動容。
自己是否成為帝國東部的主宰者，似乎和羽墨並沒有關係吧？
他這麼激動幹什麼？
“咳！”
羽墨劇烈的咳嗽起來，每咳嗽一次，便吐一口鮮血。最後被羽夫人扶著回到院落裡面休息。
他臨走的時候，凌傑分明看到他臉上多了很多皺紋，頭髮也白了很多。
一瞬之間，蒼老了十年。
為測算帝國東部的卦象，他再次折損陽壽。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之內，凌傑感觸很深。
“大哥，這個羽墨大師，又蒼老了很多。為了測算一個卦象，折損十數年的陽壽，真的值得麼？”銀狐趴在凌傑的肩膀上，喃喃自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