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我們的年華,總是不停的在流逝。哪怕再厲害的強者,都無法阻攔時光的流逝。生命終究有限,我們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你是否想過換一個活法。”
“換一個活法?”冰孔雀皺了皺眉。
凌傑點點頭:“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人。再也不要壓抑,不要隱藏。把壓制在內心深處的那個靈魂,釋放出來。那才是真正的你啊。”
冰孔雀笑了一下:“你說的倒是簡單,這世界上,又有幾人能夠做真正的自己呢。”
凌傑道:“你覺得雪姬此人如何?”
冰孔雀沉默了,眼神裡露出深深的仰望,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對千山雪域來說,她是傳奇。鑄就了一個全新時代的神話。對我來說,她是燈塔。”
“燈塔?”凌傑好奇問了一句。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蹲在河畔,像兩個素不相識的俠客,像兩個相敬如賓的門客。靜靜的聊著天,沒有任何尷尬和芥蒂。
冰孔雀道:“是啊。我出生於四十年前。也就是圖騰十六年。我出生開始,從小就聽著雪姬的故事長大。瞭解的越多,我越加明白我是誰。知道的越深,我越加的知道我的未來應該是怎麼樣子,我的未來應該去做什麼事情。塞外苦寒之地的二十年,我都是在順著這個燈塔照亮的方向前行。”
凌傑只覺心中有了一股強烈的共鳴。
說的真好啊。雪姬何嘗又不是自己的燈塔呢?自從在中海得到赤陽血的那時刻開始,凌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和雪姬之間,已經有了無法割捨的感情和宿命糾纏。
後來,凌傑越來越強大,也越發的感覺到,雪姬所指引的那個方向,就是自己要前行的路徑。
凌傑道:“說的真好。”
冰孔雀嗤笑了一下:“我和雪姬大人相去甚遠,雖然我是個追隨者,但我始終無法走上她的道路。也知道此生必然看不到她在世的那種風華和盛世。”
凌傑道:“二十年前,大祭司進入千山雪域,大開大合,推動七新王誕生,並且開始融合千山百族,想要結束千山割據的狀態。此人似乎頗有雄心,也似乎想為千山雪域做點真正的事實。很多人都相信大祭司,認為她可以複製雪姬大人的神蹟。”
冰孔雀忽然笑了,緩緩轉過頭,笑著衝凌傑道:“你信麼?”
好美!
美不勝收。
光是這容顏,就足夠讓人感到心動了。
凌傑緩過神來,喃喃道:“我剛來此地,對此人不太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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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孔雀繼續看著凌傑,清澈而深邃的眼神,看的凌傑一陣發毛,好一會兒,冰孔雀才道:“凌傑,我感覺你是個不錯的人,對你的印象,比我想象中的好。在我面前,就不要這麼試探了吧。”
凌傑抹了把額頭,十分尷尬。
冰孔雀道:“如果大祭司是這樣的人,我這一次也不會來猿王山了。蜥蜴王也不會來攻山了。李元慶的百萬大軍更不會南下。”
三言兩語,把大祭司的性格和為人都給說透了。
凌傑道:“我是真的不瞭解大祭司的為人,我都沒見過大祭司。”
冰孔雀道:“我也沒見過大祭司。”
什麼?
凌傑大吃一驚,看冰孔雀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冰孔雀道:“你覺得很詫異是吧?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很多七新王都沒見過大祭司的真面目。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大祭司是誰。”
凌傑好奇道:“她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冰孔雀搖頭:“不知道。所以我不確定大祭司是否真的在為千山雪域著想。最近看到大祭司允許李元慶百萬雄兵南下,允許蜥蜴王攻擊猿王山。這一件件的事情,讓我感到不安。我越發的信不過大祭司。”
凌傑深吸了一口氣。
一切都明白了!
這就是冰孔雀來這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