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舞想到既然把杭州作為必經之地,這路南下,必定會比往日耗費更多的時光。路途的辛勞,還得防得有壞人神出鬼沒的。可想而知,此行是多麼的兇險。
這日一隊人馬途經一個山林。琴舞獨自一個向河邊走去。龐娟就主動跟了上來。
“你很喜歡獨來獨往,這不是個好習慣。”龐娟說道。
兩人一起在河邊洗臉。
“你跟那個泰山派的師弟倒是挺要好的。”
“你說是諸師兄,他跟我學的是一樣的,是兩劍。他真是個不錯的人,種種心得都傳給我了。他還說我現在的雙劍,已經超過他了。”
琴舞看到龐娟兩頰扉紅,不禁想到這一趟,也許並不全是一個劫難,或許也是一個機會,讓兩個門派走到一起,彼此互相瞭解,信任,放下異意。
“我聽說韓夫人也是練得雙劍,你怎麼沒有向他請教一下。”
“我跟她又不熟。聽說她練得是武當派的兩儀劍法,只是有些地方借鑑了葵花劍訣。”
兩人閒聊於此,這時盛海棠也向河邊走過來,用手舀著水洗手。
“盛師姐跟於連城很熟?”琴舞好奇的問。
“我跟她大姐是很好的朋友,曾經一起走過江湖。我每次去顧家,都有碰到他,也算是相熟,他跟昭陽,小時候就相熟。於連城小時候曾跟著他父親漂泊於江湖,在說書坊落過腳,他曾經跟著昭陽學過彈琴。”
琴舞點了一下頭,難怪於連城對兩人的態度這般恭敬。
“這個江湖真小,有緣人真是千里來相會。”琴舞說。
“的確是有緣人,本以為是不會有機緣再見的,我本要跟昭陽想忘於江湖,過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但是衡山派之事,一下子就把昭陽推到兩難境地。要做到看輕看透太難了。你也許不知道吧,楚昭陽雖是師傅的大弟子,但也是肖掌門的兒子,肖瀟月消聲於江湖,而肖掌門又無故慘死,他不得不出來。”
“那他更要去查明死因,是義不容辭。”
“你很信任他。就算他一再瘋狂,一再挑釁,你對他都堅信不疑。”盛海棠問。
“他有溫柔的一面,是這個江湖沒有善待他,他才露出自己的青面獠牙。”
琴舞看到遠處楚昭陽撫摸琴的樣子,就不禁想到於連城小心打量笛子的情景,那是那麼的溫柔和優雅。
“希望他能有一天,能像此時的楚師兄這樣,能醉心自己的生活。”
“他會有機會的。”
楚昭陽看到兩人都看著他,就向這邊走了過來,“有打擾你們嗎?”
“沒有。”
“還有兩天的路程,就能到杭州,我想到了杭州,請琴姑娘一起追查此事。”
“為什麼是我?”
“一來,我想有其他人作個見證,二來,那晚我看到姑娘用輕功的樣子了,算是得到顧家真傳。我得到了一些不好的訊息。說書先生,在說書坊,被人所殺了。”
“這是在殺人滅口,在銷燬證據,若是這樣,當時倒底是什麼情況,就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了。我們不能在這,乾等著。”
“我就是這個意思,能不能請姑娘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