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浩四十多歲左右,十年前揚名於江湖,在氣宗師中,算是很年輕的,這得益於練過鎧甲功的緣故。他手持木棍,以鎧甲真氣附著,木棍就像是穿一件銀光鎧甲一般,不僅堅不可摧,而且鋒利無比。
於連城早有聽過齊飛浩的傳聞,是梅家第二高手,第一高手就是站在梅易之身後的歸海深。於連城心中有所忌憚,兩人同進攻過來,就沒有拼盡全力。在一個躲閃時,慢了半拍,木棍掃到於連城的衣角,瞬間就被劃破了。
“看來是認定我就是兇手,原來都是一路貨色,所謂的真相,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對吧。”於連城用輕功閃開,齊飛浩就有些追不上了。
“我給你證明,你不是兇手的機會,只要你使出魅影劍法就好,是非黑白,梅公子自會有公斷。”齊飛浩說。
於連城拔出軟劍,在齊飛浩猛衝直行時,一劍就纏住他的木棍。齊飛浩一驚,想不到一瞬間就壓制住了,他禁覺得於連城這手劍法,似乎冥冥之中能剋制鎧甲劍。
“真能公斷?”
梅易之看到林夢竹與韓山等人一齊趕過來,就冷靜下來,此時不是發洩怒火的時候。
“兇手確信無疑,是會魅影功。你在此時,就該是無人給你證明你不在場的證明。”梅易之指著下樓出來的楊春等人,“他們不能為你證明,他們跟你一樣,跟我弟有私人恩怨。你又能輕易從顧惜亮手中拿到寒光劍,現在寒光劍又是在你手中。從一系列的證據來看,你就是兇手。”
於連城把劍抽回,兩人互相彈開,“那我有個疑問,既然兇手就是我,為何我不逃。晚上殺人,是為了掩人耳目,白天殺人,豈不是影響力更大。挑釁梅家,也算是五十年來,華山派第一人。”
梅易之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眾人還是聽出了於連城的意思。他更想在白天殺了李改之。梅易之已經能體會他對自己的仇恨。
“你自持武功高強,搞得江湖血雨腥風的。顧家沒有對付你,我就代勞了,來清理門戶。”梅易之手一揮,歸海深跳過去,一拳擊出。
拳頭武裝著鎧甲真氣,就像是戴著一幅金色的鎧甲手套。於連城閃過後,齊飛浩一棍擊來。兩位前輩高手,絲毫不顧及身份與場合,要對於連城致於死地。
“打得過,就一對一,說是長輩對晚輩的賜教,打不過了,就二對一,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清理門戶,反正再怎麼樣,都是梅公子有理對吧。”艾春大說。
梅易之不想理他,只等著兩人幹掉了於連城,再收拾這幫敗類。眼看於連城以劍法相抵,越來越來抗不住兩的圍攻,勝算就在一瞬間。歸海深一拳擊出,於連城眼看躲不了。胡邈一指彈出,一根銀針,從後射入到歸海深的體內。艾春大手中運集一個真氣球,擲向齊飛浩,把齊飛浩爆飛倒在一邊。
於連城順勢一劈,一道巨大的斬擊直擊梅易之。梅易之舉劍擋住,於連城跳過去,一招泰山派的來鶴清泉,從下撩下,一隻尖嘴鶴只擊梅易之的喉嚨,梅易之閃開劍氣,但是想不到劍頭從另一側刺來。眼前就要擊中他的脖子,是木桑的一劍挑開。
於連城閃開他,又是一劍緊跟梅易之不放。梅易之在慌亂之中把木桑推過來,於連城的劍,已經收不回來,直刺進木桑的胸口。於連城停了下來,把木桑扶住。
“我是不是兇手?”於連城衝著梅易之喊道。
就是在梅易之愣住的一瞬間,齊飛浩與歸海深帶著梅易之跳入空中,其他梅家子弟,攔住楊春三人。
顧惜亮走過來,“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是要撕毀我們與梅家的盟約。”
“如果你還有點腦子的話,現在就應該帶上你的人,去把梅易之給宰了,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孬種,你怕梅易之。”
顧惜亮生氣的離開了。
於連城把木桑扶起來,按住他的脈搏,等了許久才說,“你有什麼遺言沒有?”
“小時候,有那麼一段時光,在華山上是很開心的,是什麼時候,就不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