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於連城徹底康復後,顧惜晨的內傷也好了。顧惜晨就決定帶著大家到一家上好的酒樓吃一頓。四人落坐在一間陽臺上的雅間,談笑風生,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各路江湖中人。
就是在於連城貪戀口福之中,他聽到了一陣很熟悉的聲音,於連城側耳傾聽,俯在陽臺的護攔上,就看到了是烏應求在吆喝木桑。
“木桑,我們已經找她快一個月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已經過了響午,該是吃飯的時間,聽說出了這個重鎮,方圓百里,都沒有這麼繁華小鎮,先去吃點吧。”
“你到裡面點好菜,我到附近再去問問。”
於連城俯在陽臺上看著木桑離去,就用筷子向烏應求擲去。烏應求躲開,又是一枚,比之前更快。這時他才向上邊看過來,一縱身,就跳到了陽臺上,拔出了劍。
“連城,怎麼是你?”烏應求看清人後,就把劍插回去。
“輕功已經練得相當不錯,我的彈空指才剛入門。”
“我教你的功夫用上沒有。”
“用上了,能挫敗魅影劍法。”
“太好了,今天再教你一個更有趣的。”
烏應求剛要比劃時,見旁邊還有其他人,頓時大驚。
“顧公子,也在。”烏應求恭敬的打招呼,還是瞄到了在一旁的琴舞,立即掏出一張畫像。
“這位姑娘姓琴名舞嗎?”
“正是。”琴舞回答說。
“果然是真人長得更漂亮。”
“你怎麼有琴舞的畫像?”於連城湊過去看了一下畫像。
“梅易之未過門的妻子從恆山派離家出走,我們正是替他來尋的。木桑對梅家言聽計從,我是想趁機下山,四處看看,長點見識。誰知這一找,就是一個月,腿都快跑斷了。木桑卻一點兒也不累,簡直就是鐵打的,我真想回華山,真是萬幸,找到了。”
“她還有正事,不能跟你走。”於連城說。
“你剛才說有趣的要教他,是什麼?”顧惜晨說道。
烏應求想到不能在顧惜晨面前展示,就不斷向於連城擠眼。
“顧惜晨,我一直忘了問你,除了顧家,有沒有其他人練過魅影功?”
“你的意思是排除紀長空的可能?”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怎麼換你手中的劍,怎麼知道你恰好在練功衝關。”肖瀟月擺出一幅不容推翻真理的神情,但是又突然一轉,“有沒有可能是兩人一起合夥乾的。”
“雖然不能肯定紀長空練過魅影功,但是一定可以肯定,那個引我到現場的人,不是個男人,總覺得像女人,在我在跟蹤她時,我像是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很特別的氣味,那香味不像是恆山派中的。而且那人的輕功,我敢肯定遠在我之上。殺害師太的人,和引我到現場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個兇手就一定練過魅影功,要不然玄清師太也不會指點她。”
“魅影功是顧家先祖從紫霞神功所悟,應該是時勢所逼,抄近道悟出的一門功夫。有很大的缺陷。先祖有遺訓,不得傳授他人,也不得傳於旁系了孫,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修練,就是怕這武學傷人造孽。不過經過五十年來,顧家連續出了好幾位武學奇才,不斷完善,傳到我爹手中時,它的副作用已經降到最低。父親冒險傳給我們四人,只收了一名弟子,傳給了鍾離問。我再傳給你。包括父親在內,一共是七人。”
“我把它傳給了烏應求,共八人。”
“如果猜測,那個兇手是女人,又跟玄清師太相熟,而且還練過魅影功,那會是誰呢?”顧惜晨說,“那就只能回顧家,挨個去問他們,有沒有洩露給別人。”
於連城轉過身來問烏應求,“你有沒有傳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