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要騎馬趕路,卻見一群人奔過來,稍走近些,琴舞才發現居然是玄素師太帶著一幫恆山弟子。三位少林和尚夾在一群穿著白色道袍的女子之中,顯得格外扎眼。於連城看到玄素師太怒氣衝衝的模樣,就本能的感到不妙。
“於連城殺害恆山前掌門,你若能服罪,我等還可以從輕發落。”玄素師太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就是殺害恆山掌門的兇手?你有什麼證據。”
“你還在絞辨,你憑著過人的武功,佔著華山顧家的名聲,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認罪。”玄清師太轉過去說,“我請來了,玄葉師兄,由他給我們恆山派做主。”
玄葉大師走出來,看上去很年輕,大約四十歲出頭,雖然是穿著一身和尚的袈裟,但是整個人身上倒是散發著強大的霸氣。他的身後跟著兩位二十多歲的光頭和尚,於連城感覺到這兩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於施主,你確定你沒有殺害玄清師太?”玄葉大師說道。
“當然沒有。”
“可是兇器就在你的手中,你怎麼解釋?”
“兇手先拿我的劍,殺害了玄清師太,然後還回去,引我到現場。”
“你的劍有這麼容易被人調換兩次嗎?”
“我當時正在衝關練功,根本沒有顧及到。”
“我看你正是在狡辯。你殺害恆山掌門,還是在恆山之上。正是衝著滅恆山去的。如此一來,恆山信譽不再,就可以順理成章,答應推選五嶽盟主,這正是你殺害玄清的動機。”
於連城想不到這個玄葉師太也是一口咬定他,一時無語。
“玄清師太被殺當時,你在哪裡?”
“我正在溫泉練功。”
“你是一個人,無人為你證明,對不對?”
“沒人在。”
“當晚的情況一目瞭然。你當初救過玄清師太,有恩於她。當晚你一個人進了玄清師太的房間,向她討教劍法,然後藉機殺害她。在事發後,你又要別人為你找證據,我想你當時,是有用布擦掉劍上的血跡,只是一時情急,沒有擦乾淨,劍尖上還帶有血。”
這時一名恆山弟子,把一塊擦血布拿出來,上面的血痕剛好吻合。
“你要不要拿出你的劍,比對一下。”
“哪裡來的血布?”於連城喊道。
那名恆山弟子說:“就是在前掌門窗外的草地裡發現的。”
“那照你這麼說,我還真是夠蠢的,把布就這麼丟下了。”
“我看,不見得是你丟下的,你當時與她們對陣劍陣,應該是那時不小心落下的。”
於連城一時頭腦混亂,他不知道要如何還自己清白。
“我是清白的,我沒有殺玄清師太,她是那麼好的人,我不會去殺她。”
“既然你覺得自己是無辜的,那好你自己去證明自己的清白。要不然傳到江湖,硬說是我以大欺小。”
顧惜晨走過來,按住於連城,“冷靜點,不要慌。這個玄葉大師來頭不小,聽說是魏教主的師弟,做的是雲遊僧,喜好打抱不平,武功極高,想好了再說。”
於連城知道顧惜晨現在不能為他說話,他若出手,顧家嫌疑就更大了,到時真是有理說不清。
於連城看到玄葉的雙眼,他像是看到他內心的竊喜。他又望了望玄素,想不到她已經藏不住內心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