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儘管被李信的猜測嚇了一大跳,但周遠川卻依舊搖著頭不敢相信地說道。
李信則淡淡地反問道:“不可能?那自強學院的學員明目張膽地混進咱們警備處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呢?”
“這個……或……或許只是個巧合吧!”
“巧合?周科長,這麼大的事豈是一句巧合就能解釋得通的?”
“那你想要我怎樣?把那姓於的還有那些新來的傢伙統統踢出去嗎?我可沒那麼大的權力!”
李信聽了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語,“我有說過讓你把他們踢走嗎?我只是想讓你派人好好調查一下那幫人傢伙的底細,再監視他們一段時間,以免被動。”
“哼!李科長,別忘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搞情報出身,這種事還用得著你教?你啊,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大家彼此彼此!對了,處長說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你!周科長,要鬥氣也得分個時間場合吧?”
“別拿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地步,剛剛我說的就是處長臨走前的原話、”
“真的?”李信將信將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信不信隨你!我還有不少事要去處理,就不留你了!”
面對周遠川如此明顯的逐客令,李信也沒說什麼,畢竟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於是便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沒等他把屁股坐熱,陸穎心就急三火四地闖了進來,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怎麼樣?”
李信則聳了聳肩,“還能怎麼樣?也不知那姓周的是真不相信,還是不願相信我的話,反正就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然而話音未落,陸穎心便連連擺手,“嗨呀!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計劃怎麼樣!”
“你說的是那個計劃呀……還不錯!就是需要稍微調整一下。”
“調整?怎麼調整?”
“比如說,繞過上海站,單獨以蛛蜂的名義採取行動。”
“繞過上海站?”
“不錯,別忘了那個周偉龍現在還在日本人的手上,也就是說,整個上海站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這個時候跟他們扯上關係豈不是跟自爆身份沒什麼兩樣了麼?況且在當前的情勢下,估計也不會有人對你的這個計劃感興趣了。”
“說的也是。那好,就按你說的,我這就去準備。”
……
是夜,隨著一輛接著一輛小轎車駛進警備處招待所的大門,為慶祝新新公司大樓動土開工十五週年而舉辦的晚宴便正式拉開了帷幕。
儘管這場晚宴基本上屬於臨時起意,以至於準備得十分倉促,但是卻進行得十分順利,尤其是在化名柳師師的東條淺香登臺高歌,一連唱了《天涯歌女》、《四季歌》以及《何日君再來》三首流行金曲之後,頓時便贏得了滿堂彩,同時也將整個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實話實說,這個東條的嗓音雖不及這三首歌的原唱“金嗓子”周璇,但唱腔卻別有一番韻味,再加上其姣好的面容以及修長勻稱的身段,於是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場上的焦點。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儘管臺上的東條嚴格來說算不得窈窕淑女,然而臺下的那些為她痴狂的傢伙也不見得就是君子,如此說來倒也般配。
至於這場宴會真正的主角,也就是在一開始還拒絕到場的吳道時,此刻也已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功加入那些為她沉醉的傢伙們的行列了。
這樣的結果,李信很是滿意,如此一來自己之前答應南造雲子的事就算做到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陸穎心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