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戴笠平起平坐,接待張國濤,第三處,還姓丁?
將這些要素全部彙集在一起之後,一個遺臭萬年的名字便在李信的腦海裡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那就是日後跟那個李士群一塊兒組建76號魔窟的大魔頭,原軍統第三處的處長,丁默邨!
想到這,李信便輕咳了一聲對那個李惟棉說道:“李站長,您不就是想躲個人嘛!那還不簡單?這不是有個現成的藉口嘛!”
“現成的藉口?”李惟棉聽了不由得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說著便對那個前來報事的手下招了招手,對他說道:“你就跟那姓丁的說,我在會見一位重要的客人!讓他明天再來吧!”
“可……可是站長,他要是還繼續賴在站裡不走……”
“那就讓他等好了!反正過了今晚,我也就離開香港了!”
這下可把那個手下給聽傻了,“站……站長您這是……”
然而不等那人把話說完,李惟棉就直接把眼睛一瞪,“你今天吃錯藥啦?怎麼那麼多廢話?我要做什麼難道還要跟你解釋一遍嗎?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出去!”
見李惟棉真的動了真怒,那人便立刻轉過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會客室,彷彿生怕自己跑得慢了會罪加一等似的。
“不好意思啊!李公子,讓你見笑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聊聊那批藥品吧!”
李信也立刻進入了狀態,“李站長,我這次來雖然只帶了兩箱藥品,但是想必您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能搞到這麼多藥品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答應過沈組長,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價格,但是我希望李站長能夠保證,將這批藥品盡數投入到抗戰大業上去,這樣我也不枉冒這麼大的風險把藥品給你們送過來了。”
“李公子高義!我李惟棉願以人格擔保,並且親自將這批藥品盡數送到武漢前線,李公子你就放心好了!”
“能夠得到李站長的親口保證,那我就放心了!兩箱藥品,我只要你們二十根金條,如何?”
然而讓李信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話才剛一說出口,那李惟棉便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要知道剛剛自己口中的金條指的可並不是一兩重的“小黃魚”,而是十兩重的“大黃魚”啊!
而且更誇張的是,儘管自己已經將這些藥品的價格相較於賣給紅黨的時候抬高了一半,但那個李惟棉卻依舊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由此藥品的緊缺程度便可見一斑了。
而就在李信有些被對方的爽快打亂了節奏的時候,李惟棉便繼續說道:“二十根金條是沒有問題,不過我希望你能在晚上八點之前,將那兩箱藥品秘密送到啟德機場,沒問題吧?”
“當然,那就在晚上八點,啟德機場見好了!”
老實說就連李信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得如此順利,連自己事先準備好底牌都沒有派上用場。說起來這還得感謝那個亂入的丁默邨啊!要不是他的突然造訪,恐怕自己還得要多費一番周折呢!
“少爺!您回來啦?”就在李信剛一回到眾人下榻的半島酒店的時候,劉霄便立刻第一時間迎了上來說道。
然而李信卻只是微微點頭,對他說道:“劉掌櫃,到我房間裡來一下。”
儘管心裡有些納悶,但劉霄卻還是跟著李信進到了他的房間。
“船上的貨都已經安置好了麼?”
“少爺放心,全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那就好!老胡那邊有什麼異樣嗎?”
“他還是老樣子,神神秘秘的,到了酒店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我已經派人在暗中盯著了。”
聽到這,李信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做的不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畢竟晚上才是重頭戲呢!”
“知道了,少爺!”
經過了一個白天的休息,臨近傍晚,李信和劉霄兩人便帶著一眾夥計來到了維多利亞港的十號倉庫,將存放在裡面的兩大箱藥品抬上了一輛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卡車之後,便立刻開出了港區直奔啟德機場而去。
又過了整整一小時的顛簸,卡車才終於趕在八點之前停在了啟德機場的門口。
可就在劉霄準備命人下車卸貨的時候,卻被李信一把給按住了。
“少爺,你這是……”
然而不等劉霄把話說完,李信就直接轉過頭對負責開車的司機說道:“調頭!”
那司機可不管其他,聽了李信的命令便立刻將車子調頭,沿著來時的路離極速離開了。
“少爺,咱們不是要去機場麼?怎麼還往回開啊?”
不想李信聽了卻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去機場?哼!要我看是跳火坑還差不多!”
劉霄聽了頓時便緊張了起來,“少爺,莫非這其中有詐?”
“難道你剛剛在機場門口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那附近的氣氛很是詭異嗎?”
劉霄趕忙回憶了一下,“聽您這麼一說,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有些怪怪的,可這也不能說它是火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