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進來!”
話音未落,川田倫也便推門走了進來,“雲子小姐,李隊長到了。”
“這麼快?”聽到川田倫也的報告,南造雲子才放下了手中的那份報告,隨即便很是詫異地看了看他的身後,“你剛剛不是說李隊長到了嗎?人呢?”
“已經直接去了大牢,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審訊了。”
南造雲子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我問你,那李隊長是一個人進去的還是跟伊藤君一塊兒進去的?”
“跟伊藤長官一塊兒進去的。”
聽他這麼一說,南造雲子才暗自鬆了口氣,隨即便吩咐道:“你過去一趟讓他們先稍安勿躁,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過去之後再提審那個傢伙。”
“是!”川田倫也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南造雲子則不緊不慢地繼續將手上的那份檔案看完,隨即又掏出火柴將其徹底燒掉之後,才拍了拍手起身倆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徑直向距離不遠的憲兵大牢走去。
“雲子小姐!”
“雲子小姐!”
一見南造雲子進來,李信和伊藤文昭便異口同聲地打起了招呼。
南造雲子則衝著二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才開口說道:“久等了吧?早就聽說李隊長深諳審訊之道,卻一直無緣得見,總算是等到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
說著南造雲子便環顧了一下審訊室,卻發現審訊室裡除了桌椅以外竟再無其他,便對李信的審訊方法更加好奇了,“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開始吧?”
話音未落,一旁的伊藤文昭便對獄卒說道:“去!把人帶過來!”
說完便跟南造雲子一併在李信的身後坐了下來。
時間不大,便有人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來到了眾人面前,不由分說地將其按在了李信對面的椅子上。
經過了幾天非人的折磨,那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隻胳膊已經被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猶如一根麵條一般掛在身上,渾身上下則更是幾乎沒有一塊是好的,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傷口已經開始腐爛,哪怕隔著一張桌子,李信也能很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難聞氣味。
“你叫……”李信的第一個問題還沒問完,翻看著之前的審訊記錄的手和嘴裡剛說了一半的話便同時停了下來。
“李隊長,你這是?”南造雲子見狀立刻皺起了眉頭,滿是狐疑地問道。
“敢問雲子小姐,您要我審的是這個傢伙,可為什麼審訊記錄上寫的卻是‘浪子’呢?”
“嗯?”聽李信這麼一說,南造雲子不禁眉毛一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李信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根據審訊記錄,這傢伙已經被抓進來三天了,可我前天還收到了‘浪子’的最新動向,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你怎麼能確定訊息是否準確,也許是有人冒用‘浪子’的身份在活動呢?”
“誠然雲子小姐的假設不無道理,但卑職卻能夠肯定那人就是‘浪子’本尊無疑。”
聽到這,南造雲子便饒有興致地說道:“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在我面前頭一次說這麼肯定的話吧?那麼理由呢?”
“很簡單,因為向卑職報告‘浪子’動向的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剛剛來到卑職家裡做副管家的李素娘。”
“李素娘?”南造雲子一邊說一遍詢問似的看向了伊藤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