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李信這話說得很是囂張,但那馮玉郎卻也只能暗自在心裡不爽,表面上依舊陪著笑說道:“敢問李隊長,您身後的車上裝的是什麼啊?”
話音未落,李信的臉便“唰”地一下直接沉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怎麼?想查我?”
“不不不,李隊長不要誤會,我只是……”
“啪!”
不等那馮玉郎把話說完,李信便不由分說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厲聲呵斥道:“混賬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車上裝的什麼也是你能隨便打聽的?還不給我讓開!”
“你!”
那馮玉郎捱了一耳光之後,一股無名之火便湧上了心頭,剛要有所動作,不想對面的李信就直接把槍掏了出來,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我再說一遍,給我讓開!否則我手上的槍可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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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馮玉郎自打有了十三太保奪命書生的名頭以後,無論黑白兩道哪個見了他不都是客客氣氣的?就連身為日本人的南造雲子都對自己以禮相待,可現在當眾平白無故地捱了李信一耳光不說,還被他用槍指著自己的頭!
這下可把馮玉郎徹徹底底激怒了。
只見那馮玉郎趁李信不備,眨眼間便從腰間抽出了那把軟劍,在側身的同時,右手順勢向上一撩,不輕不重地打掉了李信手裡的槍,緊接著左手按住李信的肩頭,並以此為支點幾乎在瞬間整個人便如同鬼魅一般地轉到了他的身後。
那馮玉郎的動作極其連貫,一氣呵成,從動手到成功反制李信整個過程大約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等李信反應過來,馮玉郎的劍便已經搭在他的脖子上了。
“對不住了,李隊長!馮某人得罪了!”說著那馮玉郎大手一揮,對手下命令道,“把車上所有箱子統統給我開啟,仔細地搜!一個也不能放過!”
“是!”
那些個手下可不管別的,有了馮玉郎的命令便一擁而上動手撬起了剛剛才密封好的箱子。
而車上的那些李家的夥計見少東家被人抓了人質,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便猛然響了起來,“你們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住手!”
隨即一個熟悉的人影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李信定睛一看,來者非是旁人,赫然便是許志若!
“志若兄,你來的正好……”
“放人!”不等馮玉郎把話說完,那許志若便沉聲對他說道。
“你說什麼?”那馮玉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反問了一句。
這下那許志若的臉色便更加陰沉了,“我讓你放人!沒聽到嗎?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
說著便暗中向馮玉郎使了個眼色,後者這才注意到自己跟李信的衝突才發生沒多久,周圍便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這才明白了許志若的意思,悻悻地放開了李信。
“李隊長,不好意思!是我這個兄弟多有得罪,改日許某人定當帶著他到府上登門謝罪。還請李隊長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或許是急著將身後那批箱子裝船,李信才只是哼了一聲,又在經過馮玉郎身邊的時候也不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跟著車隊徑直進到了船塢裡面。
“我說志若兄,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開箱驗貨呀?難道你看不出來那批貨有問題嗎?”
許志若則輕笑了一聲,“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可是你剛剛注意到了沒有,圍觀人群中除了看熱鬧的可還有幾個挎著相機的記者啊!”
“切!這有什麼?我做的做了,還怕他們拍照報道嗎?”
“糊塗!”許志若聽了便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李家大少爺是什麼人?那可是貿易部部長李秉堂的兒子,警備處林文強處長最得力的手下,還是巖井大佐、雲子小姐身邊的紅人,你這麼公開跟他叫板不是自討苦吃嗎?”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了我一耳光,還用搶指著我的頭,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即便要出氣也得講究點方式方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