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就是幾副狗皮膏藥嘛!你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疼都忍不了的?”
不多時,黃鶯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完還向裡面招了招手,“出來啊!你穿都穿了還怕見人呀?”
又過了好一會兒,陸修明才羞臊著臉扭扭捏捏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噗!”
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李信看到他一身女記者裝扮,挎著相機,腳踩小高跟的陸修明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下那陸修明的臉便更紅了,恨不得變成鴕鳥一頭扎進地裡面去。
就在這時,管家張福偏偏好巧不巧地走了進來,剛要向李信匯報便注意到了已經臊得滿臉通紅的陸修明,便強忍住笑試探著問道:“陸……公子,你這是……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嗜好!嘖嘖嘖,看來老夫是真的老了,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樣還多!”
“我……”
張福短短的幾句話,便很輕易地直接破了陸修明的防,剛要開口說什麼便被黃鶯教訓了一句,“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說話嗎?你一說話可就瞬間破功,前功盡棄了呀!你也不想白白地遭這一番罪吧?”
說著便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帶黑紗的帽子,扣在了陸修明的頭上,再一次不放心地囑咐道:“記住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說話!我可不允許你糟蹋了我這麼完美的作品!”
眼看著那陸修明的臉越來越紅,李信終於忍不住幫他說了兩句,“好了黃鶯,你就別再逗他了,抓緊時間帶他過去準備吧!”
此話一出,黃鶯便乖乖地收起了此前的玩笑之色,應了一聲便帶著陸修明走了。
而直到兩人離開,張福這才想起來向李信匯報:“少爺,所有人手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就出發麼?”
李信聽了也沒有片刻的猶豫,乾脆利落地說了一句,“出發!”
……
“志若兄,你說雲子小姐這麼突然地把咱們叫過去,結果就問了幾個跟那個管祥龍有關的問題,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啊?”
蓉信船塢裡剛剛開業不久的一家飯館裡,馮玉郎一邊給同桌的許志若滿滿地倒了一杯酒一邊問道。
而許志若則直接端起了酒杯很是玩味地回道:“深意肯定是有的,馮老弟你記住了,像雲子小姐這樣的人物,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來,都是有緣由的。所以這件事咱們不能只看表面,要深度揣度雲子小姐真正的用意,才能真正讓她滿意。”
“志若兄不愧是當今上海文壇的泰斗級人物,看待問題的深度和角度就是跟我們這些粗人不一樣!兄弟我敬您一杯!”說著那馮玉郎便將自己的酒杯端了起來。
“唉!馮老弟你也不用這麼妄自菲薄,就憑你剛剛這一番話,就已經比不少人強多了。咱們兩個一文一武,只要聯起手來,何愁大事不成啊!”
馮玉郎聽了立刻喜上眉梢,“如此,那玉郎今後可就唯志若兄馬首是瞻了,還望志若兄多多關照呀!”
“好說!好說!”說著那許志若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幹!”
“幹!”
就在兩人談得正興起的時候,便有一個手下急三火四地跑了進來,快步上前對馮玉郎耳語了起來。
“你說什麼?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都是小的親眼所見的!”
兩人的對話自然引起了許志若的注意,“馮老弟,你的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手下人來報,那個李家的大少爺正帶著一個龐大的車隊往這邊走呢!估計一會兒就到了,志若兄你先吃著,我得過去盯著點了。”
說著那馮玉郎便起身跟著手下離開了飯館,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船塢區的入口。
然而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李信便親自帶著著車隊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李隊長!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待李信和車隊來到近前,那馮玉郎便上前攔住了去路對李信說道。
李信則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馮玉郎,明知故問道:“我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攔我的車隊,鬧了半天原來是你啊!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