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信便向田文靜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對她耳語了起來……
……
“福叔,劉掌櫃他們大概幾點鐘進港啊?”翌日一早,李信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道。
“預定時間是八點,不過聽說這幾天吳淞口外面海上的風浪很大,估計可能會晚幾個小時。”
李信聽了點了點頭,“知道了。”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下樓梯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見不大就看見陸穎心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不顧形象地隨手抓起一隻包子,叼在嘴裡轉身就向外走。
“我說這大禮拜日的,你這風風火火地是要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自然是處裡,那個姓周的工作狂,要我們今天全體加班!真的是!”
“彆著忙,吃好早飯再走,我叫茂財開車送你!”
“別了!”說話間,一隻包子便已經下肚,陸穎心便又抓了一個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你不是還要去船塢嗎?車子留給你好了,我做黃包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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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了李信和張福兩人面面相覷,彷彿都在問對方:她是怎麼知道的?
半小時後,李信便坐著自家那輛世紀別克轎車來到了蓉信船塢,“蓉信”是李信為了紀念自己的姐姐,同時也是為了紀念透過自己的能力獲得的第一份產業而給船塢起的名字。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只能算是半個產業,但也是值得紀念一下的不是?
剛一下車,一個熟悉而又熱情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李隊長!來這麼早啊?東英號還在吳淞口等著入關呢!估計得登上好一陣子了!”
“彼此彼此,渡邊君,你不也來的比我還早麼?”
渡邊宏次則無奈地聳了聳肩,“沒辦法呀!畢竟是東英號的首次返港,總得像點兒樣子嘛!”
正說著,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時間不大,以馮玉郎為首的一夥人便來到了李信和渡邊宏次兩人的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然而面對凶神惡煞的渡邊宏次,馮玉郎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始終面帶微笑地說道:“渡邊顧問官,別那麼激動嘛!大家都是替雲子小姐做事,都是自己人啦!”
說著馮玉郎便掏出了一張手令,高聲唸到:“雲子小姐手令:即日起,特命奪命書生馮玉郎帶隊負責蓉信船塢的船隻出入港檢查以及乘客身份核驗工作,望其他各部予以配合。”
唸完之後,馮玉郎便將那張手令遞到了渡邊宏次的手裡。後者接過一看,那份手令還果真是出自南造雲子之手,於是即便心中再怎麼不瞞,也沒有其他辦法,就只好按照手令上面說的去做了。
“豈有此理!老子堂堂一個顧問官,竟然要去配合一個幫派混混,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辦公室裡,憋了一肚子氣的渡邊宏次終於忍不住拍起了桌子,不管不顧地發洩了出來。
而李信則連忙火上澆油地勸道:“渡邊君,可不能這麼大聲啊!人家現在可是雲子小姐身邊的紅人,正得著勢呢!萬一……”
“萬一什麼?難道他還要到雲子小姐那告我一狀不成?”
“那他倒是不敢,不過看他這樣子好像並不只是檢核貨物,核驗乘客身份那麼簡單,我怎麼覺著好像是來取代渡邊君你,接管這個船塢的呢?”
“哼!你才看出來啊?打從第一眼見到那傢伙,我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李信聽了連忙衝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渡邊君,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那傢伙的狼子野心!不過要我看,這傢伙再怎麼想也不過是徒然罷了,畢竟渡邊君的手上還有一張王牌不是?”
聽李信這麼一說,渡邊宏次的臉上才稍微緩和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雲子小姐的本意?”
“當然不是了,渡邊君難道忘了這東英號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啊!對對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渡邊宏次想了半天才恍然明白了過來。
“這件事別說是在總領事館,哪就算是整個上海恐怕也只有你,我和雲子小姐知道,豈是那姓馮的能夠染指的?”
李信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渡邊宏次的心坎兒裡了,忍不住贊同地連連點頭。
而就在這時,便有一個報事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向兩人稟報道:“報告顧問官,李隊長,東英號已經入關,開始準備進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