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峰?這麼說你們見過面?”
從那田文靜的嘴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李信頓時便來了興致。
不想那田文靜卻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透過電話,並沒有見過面。”
想想也是,以“峨眉峰”那樣的身份,的確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暴露自己身份的。
於是李信這才轉過頭看向了陸修明,“為什麼會被那個姓陳的抓進分局?”
陸修明聳了聳肩,“我們也不想啊!可誰知道我們剛把張老爺子給安頓好,馮玉郎的追兵就到了,迫不得已我們才用這個辦法把警察引來,好趁亂再次將人轉移出去。”
“好一招金蟬脫殼,我想這樣的計策應該也是田小姐的手筆吧?”
那田文靜則乾脆地點了點頭,“沒錯!”
坦白講,如此優秀的危機處理能力,即便是李信自己恐怕也沒辦法想到比她更好的辦法,真不愧是義安商會的白紙扇,果然有兩把刷子,只不過……
儘管這次事件看似已經水落石出,但李信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細節被自己忽略了一般。
而與此同時,大西路分局股長辦公室。
“混賬東西!我剛剛在電話裡是怎麼跟你說的?誰給你的膽子讓他連那個女的也一塊兒帶走的?”辦公室裡一個人正在衝著高有為大發雷霆。
如果李信在場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那個正在大聲訓斥高有為的不是別人,赫然便是一整天都沒有露面的伊藤文昭!
“大……大尉閣下息怒,剛剛那樣的情況,下……下官實在是沒辦法拒絕,又怕引起他的懷疑,所以才……”
聽到這,伊藤文昭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那麼以你所見,那兩個人像是買春賣春的關係嗎?
“不像!這種人我見多了,可就從來沒見過進來以後還這麼鎮定的。”
伊藤文昭聽了高有為的理由卻有些不以為然,“人家有李大隊長做靠山,自然有恃無恐了!”
“那也應該只有那男的這樣才對,哪有老鼠不怕貓的?所以下官可以肯定那個女的絕對不是私娼!”
“不是私娼?”伊藤文昭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下巴,很是玩味地說道,“那可就有意思了!”
……
小書房裡,李信正皺著眉頭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辦公桌,同時大腦也在極速地運轉著。
良久,李信才停了下來對田文靜說道:“抱歉,田小姐!你剛剛說的護送計劃,我還是持反對意見。”
“理由呢?”
“很簡單,你們的隊伍裡有鬼!否則那個馮玉郎也不會那麼快就找到你們的藏身之處了,對吧?”
“沒錯!不過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只要我在護送行動開始之前再發布具體的命令,不就好了嗎?”
李信笑了笑,“這的確也是個辦法。可是你想過沒有,在沒有提前進行佈局和準備的情況下,你們成功的機率會有多少?就算讓你們成功”
“所以我才會把計劃告訴你啊!”
“看來田小姐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啊!”
“沒錯!”
李信聽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倒是還挺不客氣的!不過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一定會幫你呢?要知道我讓阿明把你們從會場裡面帶出來,就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了。”
不想那田文靜卻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香囊。
李信不看還好,一看到那個香囊便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激動地問道:“這個香囊……”
然而田文靜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開啟了那個香囊,裡面竟然是一枚精緻小巧的白玉名章!
只一眼,李信就認出了那個名章,而那個名章的主人不知別人,赫然便是自己的姐姐李蓉!
“白玉名章?”
“沒錯!”
“讓我看看!”說著李信便從田文靜的手裡接過了那枚白玉名章,卻連看也沒看便小心翼翼地將它裝回到了香囊裡,然後才抬頭對田文靜說道,“好吧!既然你身上有白玉名章,那我就再幫你一次,不過這個計劃還是要稍微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