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跟那酒保跳水逃跑扯上關係,李信特意在回去的時候繞了一條遠路。
可即便如此,當他回到華懋飯店的時候卻還是跟已經渾身溼透的顧雲天等人撞了個正著。
“李信你站住!我讓你站住聽見沒有?”
“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雲天你啊!這才多大會的功夫,你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李信看著顧雲天那一副落湯雞的倒黴樣故作驚訝地說道。
“哼!少在那陰陽怪氣的了,真要是讓那個酒保跑了,咱倆可都沒好果子吃!”
“別老咱咱的行麼?要我交人的是你,負責押送的也是你!現在人跑了,沒好果子吃的自然也只能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
“我什麼?難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咳咳!”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隨著一聲輕咳響起,巖井英一便帶著人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剛剛在吵什麼?”
顧雲天連忙誠惶誠恐地彙報道:“回……回館主的話,我們……我們在商討該如何追捕……追捕那個酒保……”
顧雲天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清楚了。
別說那巖井英一的耳朵還挺靈,聽了顧雲天的話當場被氣得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口中還忍不住罵道:“混賬東西!”
“館主您聽我……”
不等顧雲天把話說完,巖井英一就很是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他,然後用手指了指一個跟他同行的親隨問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那個親隨便將顧雲天是如何從李信的手上要人,以及那個酒保又是如何在押送回來的途中跳江逃跑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又是跳水,難道這些個搞特工的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嗎?真是一點兒新意都沒有!”說到這巖井英一頓了頓,然後話鋒突然一轉,“還好我早有安排!”
聽他這麼一說,李信便不由得心下一緊,而那顧雲天則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喜訊一般,兩眼放光地問道:“館主,您的意思是?”
巖井英一卻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猶如雕像一般雙手拄著自己的佐官刀,閉目養起神來。
不多時,伊藤文昭就帶著人回來了,而巖井英一也立刻睜開眼睛,向他投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然而伊藤文昭卻回覆了三個字,“人死了。”
“死了?看來這位特工的水性也不怎麼樣嘛!”
話音未落,伊藤文昭卻搖了搖頭,“不,他不是淹死的,而是在我抓到他之後服毒自盡的!”
“服毒?”
“嗯,從他們的行事風格來看,十有八九是軍統‘鋤奸隊’乾的!”
“鋤奸隊?”聽伊藤文昭這麼一說,巖井英一便很是傷腦筋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嗯,有道理。不過現在那酒保已死,線索也就跟著斷了啊!”
就在這時,顧雲天瞅準了機會對巖井英一說道:“館主,我還有件事沒來得及向您彙報。就是李信在把那個酒保交給屬下之前,應該就已經審過他了,所以他一定知道了點什麼,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把人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