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日,卯正。
儘管那酒保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但卻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了。
於是李信便帶他出了房間,緩步來到了扣押顧雲天等人的地方。
“李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繳我的械!有種就在這把我給做了,否則等我回去一定上報館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信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你!”,便讓何孟義把那些人都放了出來。
“走吧!”
“等等!”就在李信準備返回華懋飯店的時候,顧雲天便再次跟他唱起了反調,“我們的槍呢?”
李信也不跟他一般計較,即刻命人把他們的槍都還了回去,可就他們拿到槍之後,那顧雲天便再次變臉,把槍口對準了李信。
“你特麼……”
“孟義!”何孟義剛爆了一句粗口,就被李信給攔住了,“別衝動,他們要的無非就是那個酒保罷了!”
“要說李隊長就是李隊長,話都說在了點上。不錯,我要的就是那個酒保,只要你們乖乖地把他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再為難你們。”
“哼!你覺得我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何孟義毫不客氣地懟道。
而顧雲天則直接無視了他,只對李信說道:“管好你的手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手裡的槍不會走火。”
李信卻不怒反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對那個酒保這麼執著。其實這人呢,交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可是刺殺代表團的重要嫌犯,即便手無寸鐵也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這要是出了半點差池,可別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啊!”
這話是李信故意用日語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那幾個巖井的親隨聽個明白。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顧雲天竟然也聽得懂,以至於自己的話才剛說完就立刻想也不想地同意了,難怪會被巖井英一吸收進巖井公館做事了。
既然雙方已經達成了一致,那麼接下來就順利得多了,不多時李信就帶著顧雲天等人來到了那酒保所在的房間外。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碼頭工人用舊倉庫改造的一個休息處,雖然簡陋了一些,但隔音卻做的不錯。
“你要的人就在裡面。”李信指了指身後的房間說道。
“看來,你已經審過他了,問出點什麼了麼?”
李信笑了笑,“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在外面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李信,看在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別搞什麼小動作,不要讓我難做!”顧雲天沉著臉警告道。
“放心,就說幾句,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說完李信就走了進去。
那酒保一見李信回來,就連忙上前問道:“李隊長,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啊?”
李信則故意把臉一板,“急什麼?”說著指了指門外,“巖井公館的人現在就在外面,你讓我怎麼放你?”
“可是你明明……”
“小聲點!生怕外面的人聽不到是吧?”見那酒保真有些急了,李信連忙壓低了聲音呵斥了他一句,“聽我說,我既然已經答應給你的活命的機會,就一定能夠做到!一會你就跟著巖井公館的人走,而回去的路上會經過一座浮板橋,那就是你唯一逃命的機會,會游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