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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荀司韶就又些心不在焉, 他反複想著小姑姑獨自一人這是要上哪裡去。劉同舟見他一直盯著大門若有所思,只當他臨時想起有事要辦,又不好意思與自己說,礙著面子陪他這個客人。
劉同舟善解人意, 最怕麻煩別人, 趕緊道:“司韶兄弟有事要辦盡管去便是,若是不方便, 我直接回自家去也無妨。”
“我的確有事要出去一趟, 不過今日這頓晚飯,同舟可是推不掉的, ”荀司韶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就先失陪一下, 同舟放心,晚間用膳前我一定回來,不會留你一人在席上尷尬。”
劉同舟擔心的的確是這點, 剛才他尋思整個國公府他也就認識荀司韶一個人,若是他不在,自己在席上面對劉家長輩該有多尷尬?索性不如直接回去算了。
得他一句準話,才稍稍放下心,“司韶兄弟盡管去吧,無需在意我。”
“同舟不怪我招待不周就好,我留個人給你,也方面你在府裡走動。”荀司韶思索一番, 喊來一旁跟著自己的聽風,想來他嘴上最是能說會道,又是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府裡大多數人都熟悉他的面孔,留下來帶劉同舟轉轉家裡的園子是最合適的人選,便交代道:“好好招待劉公子,聽見沒?”
聽風忙不疊地應下,雖然他還是想像梧桐一樣時常跟在少爺身邊外出辦事兒,可爺就喜愛回府逗著他說話玩兒,這一出門,就只愛帶梧桐和秋詞了。
不過當著客人的面,他可不敢把不滿顯在臉上,低頭送走荀司韶,立馬帶著恭敬的笑意,禮數周到地做了個手勢,“劉少爺請隨小的來。”
劉同舟點點頭,抬頭看了眼荀府大院,有些拘束。對他來說,荀府的樣子太過恢宏奢華,即便在荀老太太的要求下,府裡的佈局與金陵其他世家相比並不起眼。
他早年喪父,隨後母親便精打細算,賣掉了大宅,換了個二進門的小院子,僕從也不過十餘人,剛好夠母子二人過活。為此,劉家常有人閑言碎語,說劉夫人剋夫,還守不住家業。
對劉夫人來說,丈夫都死了,這都忍著過活下去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旁人說的就算再難聽,也傷不到她分毫。
受其影響,自幼喪父的劉同舟也是個極其豁達的性子。但同在書院裡還沒什麼,如今到了荀家,看著高宅大院,他也忍不住會想,若是父親還在,如今應該也加官晉爵,位列武官之重了。
他晃了晃頭,不再多想。
好在聽風是個會活絡氣氛的,一瞧劉同舟有些不自在,便連珠炮似的介紹起園子來。荀府的園子做的極大,分桃源和水榭兩個區域,一進寫著“桃源棲霞”四字的月亮門,眼前就是一片五光十色,各色百花珍奇鬥豔,奇的是此處竟半點兒悶熱也無,平白冒著股涼氣。
“劉少爺仔細衣擺,別沾到花泥,”聽風笑著客氣地跟他解釋說:“桃源是我們家二夫人嫁進來以後親自佈置的,夫人極其愛花,所以園子裡開滿了這種花。最近天氣熱,又擔心曬壞了嬌貴的名花。特地做了引流,下面澆的水,引自附近各院壞掉的冰,雖說化了不少,但也比外頭的水清涼許多。”
劉同舟低頭一看,底下果然做了暗渠,那裡頭還流動著夾雜碎冰的水。如此合理的運用既清涼祛暑,又節省利用,不由得贊嘆道:“這佈局真是巧拙天工。”
“是了,所有一旦到了三伏天,桃源裡頭的掃灑活兒,下面人可是爭著做的。還有不少人偷懶在裡頭乘涼,老太太和夫人心善,向來睜隻眼閉隻眼,”聽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瞞您說,小的也常來偷個閑。”
劉同舟聞言也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對印象裡規矩森嚴的世家形象,稍稍打消了一些距離感。
聽風見他放鬆不少,暗自也鬆了口氣,說話也輕快許多,恭敬依舊卻不再如先前那般客套。他引著劉同舟邊走邊聊,說著說著,語調慢慢急了起來,面色也有些古怪,微微傴僂著腰。
劉同舟哪裡看不出來,笑了笑,和善道:“聽風小哥是不是要去方便個?不用顧及我,只管去便是。”
聽風如獲大赦,苦笑道:“中午貪涼多喝幾碗涼茶,劉少爺莫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