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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書院坐落在石峰山半山,背後三面環山,河水環繞。這裡雖地處金陵郊外,山道兩側青紅滿目,豔麗非常。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在不太平整的山道上,透過車窗,朝蜿蜒的山路看去,白露書院錯落在石峰山中,在茂竹密林間隱約可見,迥然別有一番洞天。
因為荒郊野嶺沒什麼人,甄從容索性拉開了簾子,趴在視窗好奇地望著不遠處的書院。
荀萱皺了下眉,“快把簾子放下,你想壞了清譽也別拉上我。”說完她嫌棄地別過頭,低聲喃喃道:“果然半點規矩都不懂。”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明擺著結仇了,她索性都懶得在這兩人面前裝模作樣。
甄從容根本不理她,自顧自看窗外,這種選擇性失聰的行為,荀萱反而以為對方被說的羞於啟齒,覺得自己佔了上風。
正沾沾自喜,冷不防一旁冷眼旁觀的荀司韶開了口,□□味十足:“荒郊野嶺的,弄得跟有人看你似的,三姐姐真當自己美若天仙呢?”
“怎麼?”荀萱今天被刺激多了,倒也有了抵抗力。她不怒反笑,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輪,面色陰沉:“四弟弟是想和外人聯手一起針對你三姐姐了?”
聽出她語氣裡的諷刺,他輕佻一笑:“不敢當,三姐姐對我來說,可不算‘自己人’啊。”
“你!”荀萱想了想,瞬時臉就白了幾分。
荀司韶這話聽著像是鬧小孩子脾氣,計較小時候她栽贓嫁禍的舊事,可在荀萱耳朵裡卻顯得格外諷刺。她爹荀家子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她不知道荀司韶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話裡話外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可她怎麼看都不覺得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四弟弟,像是胸有城府的樣子。若是知道,以他藏不住事的性子,早就拿這事看她笑話了。
大約是心虛,這回之後,荀萱一路上再沒找過茬,安安靜靜坐著,只時不時盯著荀司韶,心情複雜,似乎想從他吊兒郎當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書院並不遠,馬車到了半山腰就停了,接下來。按白露書院的規矩,學子們哪怕是皇親國戚,也得下來自己走個百多步,才能到書院門口。
荀萱憋了一路的氣,終於熬到頭。等到下車的時候還不忘瞪一眼甄從容,那眼神陰沉沉的,也不管後者理不理她,昂頭邁著蓮花小步優雅離去。
“切,”荀司韶望著她的背影,嘲諷:“下巴抬那麼高,怎麼?就你鼻孔大?”
這話說的糙,聲音不大不小的,還沒走遠的荀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跟頭,她回過頭,紅著眼:“四弟,你這是存心幫著她,拿我出氣了是吧?”
這一回她卻不敢再說“外人”兩字,怕刺激得荀司韶真抖出什麼事情來。
“三姐姐覺得如何便如何吧。”他也是存心氣荀萱,知道怎麼說惹她生氣便怎麼說話。
荀萱勾著笑:“我倒是沒想到,四弟弟這麼快就認下這個表姑姑了,可真是孝順呢。”
“……”荀司韶臉醜了幾分,但還是說著更氣人的話:“至少人家也是太後姑母親封的英賢郡君,身份上我也得尊著點是不是?”
這話也真是在荀萱傷口上撒鹽,她在宮宴上被甄從容搶了風頭,之後又被荀老太太罰跪祠堂,被府裡上上下下嘲笑……說白了,也都是因為她一開始嫉妒甄從容被封了郡君心裡頭不平衡釀成的。
但荀萱這種人是不會覺得這是她自作自受,她只會怪在甄從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