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童揚名說句這句挑釁的話,休息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不好了。
眼科主任急得是連連抓耳撓腮,暗自埋怨童揚名沒事找事,一見面就跟秦朗有仇一樣,針對上秦朗了。可童揚名是其他醫院的專家,他也不好去指責,只能走到秦朗身邊。
“秦先生,病人就在普通病房內,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
眼科主任只能這樣幫秦朗了。
但那個童揚名,似乎有意和秦朗作對,馬上就說道:“仇主任,你讓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去檢查病人情況,這是多此一舉了吧?”
童揚名冷嘲熱諷著,擺明了這話就是衝秦朗來的,認為秦朗去了也是白去,根本不可能治好罕見的百目鰻症。
秦朗琢磨著童揚名的心理,很快就發現這人跟頭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他肯定不認識這個人,自問和這人也沒有利益衝突,但這人見到自己,可不僅僅是自己先前猜測的那樣,僅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已,而是刻意地嘲諷他。
這讓秦朗很鬱悶,心想我是上了你老婆了,還是辦了你女兒了,整得是我仇人一樣?
自然而然,秦朗對這個童揚名,很不爽。
“仇主任剛才介紹時,說童先生讀的醫科,是在德國柏林大學讀的吧?可我很納悶啊,難道柏林大學也設有初中的醫科班?”
在童揚名還有些疑惑的時候,秦朗繼續說道:“不過我觀童先生儀表堂堂,也不像是智商低下的樣子,那應該從柏林大學的初中醫科班畢業了吧?”
既然童揚名嘲諷自己大學沒畢業,那他就更狠一點,直接說童揚名的一身醫術,是初中生水平!
秦朗沒覺得這樣諷刺童揚名,有什麼不妥。
先前眼科主任介紹他時,雖然不很詳細,但也說明了他不是醫生,主職工作是針灸師,稍微有腦子的人就應該能判斷,他肯定沒讀書了,可童揚名卻對他進行嘲諷,如今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休息室內,除了童揚名外,其餘人都在忍著笑,弄得童揚名面紅耳赤。
“胡說!我可是柏林大學醫學研究生畢業!”童揚名顯擺道。
然後,童揚名挑釁一般看著秦朗,上下打量著,冷笑了一聲,就好像秦朗一文不值一樣。
“你這個年齡,也就大學剛畢業的樣子,二十二三歲的人,除非從娘肚子裡就開始學醫,否則,醫學經驗能夠豐富到哪兒去?”
童揚名說著,又朝眼科主任不滿道:“仇主任,不是我說你啊,你怎麼請來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就這點年紀,能給人看好病?”
眼科主任也有些不滿了,秦朗是他請來的,這童揚名豈不是連自己也一塊罵了?
“童醫生,秦先生雖然不是醫科大學畢業的,但醫術確實很高明,否則我也不會吃飽了撐著,決定邀請秦先生來,就說明我是認可秦先生醫術水平的。”眼科主任選擇為秦朗說話。
包括乾瘦老頭葛蘭風在內的另外三個專家,也是暗自點頭。
儘管他們也對秦朗年紀之輕好奇不已,還對秦朗醫術本領有些懷疑,但正如眼科主任說的那樣,沒點真本事的人,眼科主任肯定不會邀請。
其中一個專家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爭了,都是為了這百目鰻症,大家各展所長,最重要的就是治好這種病症。”
哪知童揚名卻不依不饒,看著秦朗哂笑道:“你知道百目鰻症麼?”
秦朗回答道:“我剛剛看過病例了。”
童揚名嘲諷道:“那就是以前你連這種病症的名字都沒聽說過了?”
“是的。”秦朗直接點頭。
童揚名像是一下子抓住了秦朗的痛腳,馬上就炮轟起來了:“瞧瞧,大夥可都聽見了,這位秦先生連百目鰻症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有辦法有針對性地治療這種病?就好比你連斯諾克都沒玩過,規則都不懂,你能一杆轟下147滿分?哼,這顯然不可能!”
越說童揚名越起勁,像是要鐵定了心將秦朗諷刺得體無完膚一樣:“所以,對於一個完全的門外漢,我們還是不必浪費口水和精力陪他耗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對治療百目鰻症提供任何幫助,更別提是徹底治癒這種病了!”
面對這樣赤果果的挑釁和羞辱,連眼科主任都聽不下去了,很想直接將童揚名轟出去!
秦朗沒有臉紅脖子粗地與童揚名掐架或者幹嘴仗,對於這種秀優越感的傢伙,最有效致命的打擊,還是用事實來封住這種人的嘴,讓這種人無話可說,來得最為痛快!
當下,秦朗就平靜地說道:“我的確是第一次聽說百目鰻症,但是我觀看了病例報告,卻發現大家對這種病症的感染途徑的描述,用詞有些含糊,似乎大家都這種病症,也瞭解得不多啊。”
葛蘭風等三位專家面面相覷,但沒有反駁什麼。
因為秦朗說的,都是真的。
要知道全球範圍內有報告的這種病例,也不過才區區三例!他們對這種病症的起因、感染途徑等,自然所知極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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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說到底,他們與一個完全不懂百目鰻症的人相比,也沒什麼優勢,否則,也不會對這種病症束手無策了。
可是,現場還有另外一個專家,很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