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想再多看一會兒的,可是他會著涼的。所以馮燈將戳他臉頰的手指收回來,然後輕輕地去搬他的胳膊。
季源洲睜開眼,馮燈立時就停止了動作。
室內的燈光落在他們身上,季源洲看著馮燈,馮燈看著季源洲。
季源洲剛想動一下胳膊,被馮燈高聲喊停:“等一下!你先別動。”
她碰在他胳膊上的雙手,立馬變成按摩模式,一邊阻止季源洲妄自行動,一邊解釋:“南站的時候,我們照顧小動物到很晚的話,有的人就會趴在桌上睡著,醒來的時候,手臂就都是麻的。你先不要動,我幫你按摩一下,血液迴圈了就好了。”
大拇指以打圈的形式左右來迴旋動,又用四指頭捏著他的手臂:“還有腳,腳也不要動。沒醒的時候搬動倒還好一點,醒了突然自己動,麻得會讓你覺得生無可戀。”
眼剜了一下季源洲的腳,馮燈這會兒很強勢。
季源洲把頭又抬下,雙眼看著正忙碌的女人。她身上穿著昨天那條格子長裙,頭發好像總比別人的烏黑發亮一點,因為低著頭,所以有發絲纏在胳膊上。她的手還在給他按摩,發絲尾部就一下一下撩撥著他的胳膊。
“你有過這樣嗎?”他忽然問。
馮燈:“嗯?”
“就是照顧動物到很晚,然後趴在桌上睡著。”
馮燈一邊捏著季源洲的手臂,一邊不以為然:“他們都那樣,我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我有小雲啊,我們那種時候都會互相捏捏捏。”
馮燈捏完了手臂,抬起眼:“你動動看。還麻不麻?”
“不麻了。”
“那我下來幫你捏腿。”
她往下跑,季源洲忽然伸手,動作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手。
窗外一點晨光落進來,電流般的酥麻在季源洲僵硬了一晚上的腿部裡流動,他能感受到那份難受,人卻坐在了床邊。
捏著她的雙手轉而落到自己的腿上,自己給自己按摩。
“馮燈,你看我記憶力多好,已經學會了。”
她不以為意,以為是一句隨談,見他自力更生便站起來,去浴室洗漱去,浴室裡傳來她的聲音。
“季醫生,你昨晚幫我卸妝了啊。卸的好幹淨啊,你等一會兒,我洗完澡就換你進來洗。現在幾點了啊,我們速度快一點。”
桌上的鬧鐘指著六點半。
季源洲捏著腿,大聲回了過去。
季源洲想:昨晚大概是太累了吧,直接在人床邊睡著了。
室內,
那一張連被子都還疊好的,屬於季源洲的床,整潔如新。dr.t的電話進來了,他不得不把這個無聊的累極而眠,拋到腦後。
☆、39
檢查花費了兩天的時間,第三天一早,季源洲就定了去峪北新呷島的機票。
在機場,馮燈還是有點惴惴不安:“檢查結果出來得這麼快,dr.t說,除了你海馬區的活躍度比常人弱一點以外,你的身體機能完全沒有問題。”她說話的時候,抬頭看著飛機航班的資訊。
早上dr.t帶來的明明是個好訊息,可她卻覺得更迷惑了。
她有點想不通:如果季醫生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的話,裴苓榆所說的那個藥又是怎麼回事?
推了推季源洲,馮燈說:“要不然,我們再檢查一遍吧,或者再去別的國家,那個藥的事,我很在意。”
“你聽過主動和被動的說法嗎?”季源洲把手中的暈機貼按在馮燈而耳後,整個身體在這一動作後擺正,然後他將暈機貼上撕下來的那個隔離布條放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