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真相,他沒有來路。不知過去發生什麼,看似糟糕的是被困了一年。但這一年的記憶並不連貫。
季洵每次帶他去了什麼地方?經歷了什麼?回來為什麼又不記得什麼。
很多東西,他並不害怕。
只是不知道這副身體究竟算不算得上健康。<101nove.urb控制)得好,萬一將來……
他可以保護她。
周川放心了下,又提起另一件放心不下的事:“我聽說……江袁去找你了。下跪請你對外撒謊,證明她沒有心髒病。”
手中擦汗的動作一僵,季源洲看了歐聖廣一眼:“我到那邊去一下。”他指了下側門,然後擦身而過。
到了地方,咳了聲:“對不起,周叔,這件事違揹我的原則。”
“我知道……”周川在電話那頭低了下眉:“但算我求你。”
季源洲神色一凜,冷了一寸:“周叔叔,為什麼?你不記得你的身份了嗎?這會毀了你我。”
電話那頭靜默了許多秒,最後傳來熟悉的嗓音:“對不起,源洲,只是我又想起了以前……以前你媽媽沒有能得到的,現在有一個跟她經歷這麼像的,我只是……”
憐憫又牽掛。
他都懂,但這麼看來,周川也是才知道江袁心髒病的事的了?
一手遮天算不上,但揚帆是周川的産業。
誰瞞的?
眼底浮起一陣精睿,季源洲腦海中閃過季家的幾張面孔。可又不對,饒是他們再厲害,如今他有實力與那位平分秋色不說,他們的手也伸不到這裡。
“周叔叔,媒體已經發了通稿。如今不是江袁一個人的事,無論她最終如何,要命的是揚帆。”
帆……
“我雖然恨那個人,但她畢竟是我的母親。你以她名字開的産業,守了這麼多年。我有義務替你解決……”何況,這是外婆最愛的地方。
周川在季源洲的聲音裡掛了電話,他清楚:源洲這孩子,哪裡是恨陳帆。
只是。
把那麼小的他帶走的人是她。縱使不記得前塵往事,他都有一種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的悲傷。
那股恨幾乎不需要記憶,就很明確。如同對馮燈的愛一樣。
季源洲掛了電話,坐在房間裡,頭往背後的換衣櫃上靠。
媽媽……
是因為你把我帶走,讓我沒有你的愛,缺少外婆的愛,所以我才有這種極大的恨意的嗎?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是一個女人揚帆起航,意氣風發。下一個畫面,她也捂住了心髒,吃下了心髒病藥。
母親,是那個從前的人。
恨,大概是——不理解,你明明身負重病,卻堅持揚帆,害我成了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要去考個試,正是備考的紮心時期。這文可能是嘗試的敘事方式翻車,好像資料也很紮心。這麼紮心的時刻,我想先隔日更小半個月,這樣不影響我三次元心情,考完試回來繼續日更。
麼麼噠在看的小仙女。
以及……是不是寫的真的很難看啊,朋友說是沒有曝光所以如此紮心,而我想也許事實是:真的寫的挺難看的
捂住心髒,紮心。
隔日更時間依舊18:18分。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