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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源洲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整個人沉在沙發裡,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在腦海中把跟靳長風剛剛的簡訊的內容快速過了一遍。
伸手捏了捏鼻骨。
對面電視機裡倒映出他沉睿的一面,而他自己倒是沒有注意,只是頓了幾秒之後,做了些動作。
手掌在茶幾下抽屜裡翻找一通,拿出一支筆來,然後從襯衣內袋裡拿出一張折疊的活頁紙,人往茶幾前一蹲,信自寫了些什麼。
遇到她以後必須要遵守的事情,第100條:“要對靳長風也很好,那是保護過她的人。”
寫完了,靳長風將仍有大片空白的活頁紙重新折疊放好。
他的動作極為熟稔,是過去兩年時常有的舉動。
他真的沒有騙過她,兩年前從那個家裡出來以後,開始整夜整夜做夢……每一個夢裡都是一個女孩子的背影。
從七八歲到十七八歲,全都是背影。
直到那天於長龍般的掛號隊伍中,無意瞥到她的那一幕起,那個想想,才有了所有的形狀。
他是季源洲,卻只記得他是季源洲。
·
季念打電話來的時候,季源洲不知怎麼在家中書桌前睡著了。
這個時候是京都的六月份,氣溫逐漸走高,叫人昏昏欲睡。
“阿念。”他接起這個電話,還有點半夢半醒的意思。
不過換句話來說,若不是這份半夢半醒,連季念都很篤定:這通電話大概沒有接通的可能。
季念很抱歉地在電話那頭說:“我聽說了,我媽又跑去京都一院鬧了。”
是啊,又鬧了。
三月份的三月二十五,四月份的三月二十五……以及五月份的。
自從兩年前起,自從他季源洲從季家出來單幹,就沒有哪次例外過:“季念。”季源洲心知這通電話絕無可能是季念真的想自己所以才打的,於是他也很開門見山,一下戳破這個和季洵一樣,有著十足媽寶男氣質的十五歲少年:“你下次記得,幫你媽媽打這種表面求和的電話時,告訴她,站在旁邊觀摩的時候不要戴手錶在手上。她那塊季洵二十多年前送的手錶,我在你家聽了三年多,已經有條件反射了。”
季家固話開的是擴音功能,季源洲的話一字不落被放大。
那邊的季念聞言臉白了一瞬,這個才過十五歲生日極聽母親話的小男孩立在那裡,視線落向一塊銀色的老式手錶上。
手錶的主人正站在他的身邊,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