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一合計,同意季源洲的觀點:小男孩的家應該就在這附近。
可三十分鐘了。
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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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間居民房裡。孫小剛正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對三十歲的男女。
男人的臉上帶著一點紅,是喝酒過後的那種狀態。
女人拿著根衣架站小男孩邊上:“說,怎麼回事?剛剛怎麼有幾個大人來問你。你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我叫你闖禍,我叫你闖禍。跟你爸一個德行,成天見的闖禍。”
“你打他就打他,說什麼老子。小心老子把你們兩都扔出去,跟那條破狗似的……”
明黃色的書包散在舊舊的沙發邊上,小男孩一雙手上幾乎沒有正常的膚色。他想起那隻小黑狗,哭著對媽媽說:“媽媽,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爸爸在傢俱有極端的威嚴,媽媽和爸爸相親相愛。
爸爸喜歡抽煙喝酒,媽媽喜歡化妝打麻將和打孫小剛。
斯德哥爾摩嗎?
不。
小孩子對大人有一種不敢違抗的恐懼心理。
偷偷溜出門看小狗再久,都要趕在大人回家前寫完作業。否則,爸爸媽媽輸錢,打得會更狠的。
童話世界是假話。
最後一句,摘自孫小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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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以來,馮燈的心中像是墜了一樣東西。重新用起手機的季源洲在下班後會給她發微信,兩人終於有了一點聯結——
都格外擔心那個不知所蹤的小男孩。
馮燈開著電腦看網上有關失蹤小男孩的照片,一邊比對,一邊語音給季源洲:“前幾天我去警察局,發現被報失蹤的那些小男孩裡,沒有一個的樣貌資訊跟那個小家夥相符。這兩天都在網上查別人發的尋親資訊,好像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那邊季源洲坐在自家沙發上:“排查到現在,我覺得,按照排除法的規律,或許那個南站的男孩子並不是失蹤兒童。”
馮燈將滑鼠滾動到下一頁面,右手劃掉微信上靳長風發來的難過表情包,語音跟靳長風說了句——點點突然什麼都不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樣,我把白站長的電話給你,不對,你不是關注了一個抖音賬號嗎?那不是認證過的動物食物營養師?要不照著她的食譜來?
靳長風似乎說了句對方私信還沒看,然後似乎主動去打電話找白東去了。
結束和靳長風的插曲,馮燈正要說後面的什麼話。
季源洲忽然說:“女生十一點前睡覺也是性命攸關的事。”
馮燈:“什麼?”
季源洲:“你去休息,這些我來。我想,我已經找到方向了。”
夏小雲早昨日上班,從其他人那裡聽說說了季源洲來南站的事,這才反應過來季大拿看上的人究竟是誰。原本在十一半發了一長串的微信給馮燈,表達沒被告知之情。然而想了想,小姑娘還是收手全部撤回——馮燈若是答應了,不會不分享好事的。
季大拿或許也有搞不定的高高高嶺之花。
所以,夏小雲撤回之後說:“我聽說那個小男孩的事了,你放心,我上班的時候也幫著關注。”
微信發過去,過了十分鐘對方還沒回。
夏小雲默——被醫生追的妹子,連作息都這麼健康啊。
你一定很幸運,有人那麼溫暖地跟你說早睡。
第二日看到夏小雲這句微信,馮燈倏然莫名臉頰燒紅。她是不是有點太聽話了。
☆、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