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坐起來,見西次間都點了燭火,疑惑了會。她還真能睡,一下午又過去了……
“四叔,我睡了好久。”新荷小力地揉揉眼睛,答非所問。
“……家裡也沒事,你想睡便睡。”顧望舒愛憐地注視著小妻子,她的肚子越發的大,睡覺時都只能側著身子。他都替她辛苦的慌。
新荷的肚子恰時的“咕咕”叫了兩聲,她不好意思地笑:“……我餓了。”
“起來吧,這時候該吃晚膳了。”顧望舒作勢要抱她。
新荷搖頭,要叫侍女進來。她睡了那麼久,想去淨房了。
顧望舒打斷她:“叫她們做什麼,你要幹什麼,指使我就好。我來服侍你。”
新荷愣住,怎麼能讓他來服侍呢?這也太沒有規矩了,一貫都是以夫君為天的。
顧望舒見小妻子又陷入無意識發呆的境地,便直接把人打橫抱起,笑著問:“說吧……”
新荷更加不好意思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用手指點了點淨房的方向。
顧望舒心領神會,抱著小妻子下了拔步床。
隔窗是開啟的,風吹進來,燭火微微閃耀。
新荷一隻手攬上四叔的脖頸兒,另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日子過的真快啊,轉眼間,她懷有身孕都已經六個多月了。算著時間,差不多十一月就該臨産了。
碧水、碧藍在外面守著,聽到裡屋的動靜,依照慣例把晚膳擺在了東次間。
……
農歷六月十四,是新府為剛得的長孫辦新生宴的日子。
這時候大暑剛過,天氣進入最炎熱的階段。
一大清早,顧望舒便和新荷一起,帶著補品、禮物,套了馬車往帽兒衚衕駛去。
他們出門的時間很早,太陽才剛露頭,溫度也不高。馬車兩旁的綢布簾換成了竹簾。陣陣清風拂面,很是愜意。
差不多半個時辰,馬車便停在了新府大門前,顧望舒扶著新荷走下來。
有眼尖的護衛立即跑著去內院通稟。大小姐和閣老姑爺回來了,這可是大事。
不一會兒,新德澤和秦氏便一起迎了出來。
“見過岳父、岳母/見過父親、母親。”夫妻倆雙雙行禮。
秦氏上前一步攙住了女孩兒,“我兒……”一句話沒說完,她眼圈就紅了,女孩兒的肚子都這麼大了。氣色看著倒好,女婿照顧的不錯。
“母親。”新荷的眼圈也紅了。
新德澤滿目柔和地端詳了一會,說道:“你母親總是掛念你,好容易來了,陪她好好說會話。”
新荷答應一聲,由丫頭婆子們簇擁著,和母親秦氏一起往內院走。
新德澤則和女婿一起去了前院花廳。片刻後,得了訊息的新德育父子、新明宣也趕著過來了。
新荷在秦氏的住處歇了一會,正喝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