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想著嗯了一聲,問那阿燦老媽道:“事發之後,你們可有人進過雞圈?”
阿燦老媽看著徐清,眼神裡透露出厭惡,憎恨,還有恐懼。阿姳巫母道:“阿燦老媽,你就說一說吧,有沒有人進過雞圈?”
阿燦老媽不知徐清問那個做什麼,謹慎起見,用螺話回到:“螺)沒有,裡面豺來過,不吉祥。”
“沒有,”阿姳巫母看向徐清道:“那又如何?”
徐清斷然道:“既然沒人來過,那此事必非豺狼做的,而是人為!”
不待阿姳巫母發問,自有人問道:“你是得知?”
不待徐清回答,也有人替他道:“他怎麼知道的,哼,我看啊,就是他自己做的吧!”
徐清不理閑言碎語,頗有深意地和巫母對視一眼。這時人群裡嘈雜一陣,有人道:“快看,珞伏山來了!”
“哦?”趁眾人目光離開,巫母拍拍徐清的肩膀,似乎是讓徐清安心,然後高聲問:“伏山伢子,昨夜可是你守門啊?”
“巫,巫母的確是我沒錯,可是,可是……”
“那為何寨門沒關?”
“我,我醉了,都是他……”
“住嘴!伏山伢子,守寨之日不能飲酒,是死規矩,不管別人怎麼做的,你都不該飲酒。今天之事,你都要負責!”
“是,是,巫母……”珞伏山也不敢反駁巫母,不過他想著自家的老人,倒也不怕巫母真拿他怎樣。
“巫母,伏山是自家人,他的事以後再說,”有一個老頭站出來:“當前最緊要的事,還是問清楚他——”
那老頭一指徐清,再道:“問清楚他是如何得知此事乃是人為,若是說不出道理,哼哼……”
徐清撇撇嘴,說不出道理怎的,雞錢已經還給你了!
伏山看了看那老頭,正是他的一個伯父。伏山一家開枝散葉得好,祖輩兄弟多,父輩兄弟更多,到他這輩表兄表弟,堂兄堂弟已是認不全了。
“唔,好,”巫母冷眼瞧了一眼徐清道:“你就說道說道,如何看出來不是豺狼所為的吧!”
徐清聞言,便將豺狼習性,和案發現場的異常情況說了出來。說完,巫母是點點頭,可人群裡卻又不同意見。
只聽了一聲冷哼,有人說道:“一派胡言!”
“哦?”徐清回頭一看,還是剛才那個老頭,他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不是老獵人,如何得知豺狼的習性?”
說著,他又轉向眾人道:“大家聽我說,漢人一貫喜歡造謠,不要輕易聽他的話。”
“就是就是,一個年輕後生如此清楚豺狼習性,是不可能的,”有人附和道:“我看啊,分明是他昨天晚上自己把雞偷了,故意說出來混淆視聽吧!”
“呃,若是我偷了雞,雞在哪裡?我偷了為何不連夜走了,還坐在這裡讓你們抓?”
“哼,你們漢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對嘛,你看他還狡辯,強詞奪理,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他幹的!”
眾村民失了雞,早已是憤怒不已,若不是巫母在這,肯定要對徐清動手,如今聽了幾個人的論斷,又開始激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