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母,饒命……”徐清被巫母一口一個“他們說”給嚇著了,但也不是真怕,屋裡頭的十幾個暗河不是吃白飯的,袖中的隨身四把散彈槍也不是擺樣子的。但是今天早上,秀秀和他說,要是做壞事,就下毒蟲穿了你的肚子!這讓徐清想起兄弟民族大能力,降頭術,蠱蟲什麼的,中了不劃算。
“花錢消災,”巫母蒼老的聲音露出一點無奈的味道。
徐清摸摸懷裡,扭扭捏捏把那三十文錢遞到巫母手裡,又去袖裡不情不願摸索,誰知巫母拿了錢,沒等數清出,便對眾人道:“都看見了,無論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錢是在這裡了,足見這位客人的誠意,是也不是?”
“是,是,”下頭俚語漢話一陣贊同之聲,徐清也就停止了摸索,看眾人臉色。
“好,既是如此,錢先放老身手裡,”巫母又道:“但查案子嘛,不能聽你們一面之詞,還需勘核之後才能定論。”
“是啊是啊,巫母的話,我們都聽,”眾人都是稱是,看來這個巫母還算服眾。
“好,先問你們從何處得知兇手是這位漢人的?”
“咦,我是從你那裡知道的,你這老小子哪裡知道的?莫不是……”一個老漢拿扁擔指著另一人。
“嘿,這是什麼話,我是從對門,喏,喏,他嘴裡曉得的,”
眾村民你指我,我指他,指到最後都成了發言著,最後還是一個人高呼:“螺)哦!想起來了,一開始不是珞伏山那家夥說的嘛!”
村民們看著巫母都是點頭道:“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
徐清呃了一下,怎麼關鍵時刻就說螺話,到底是誰啊?
巫母沉吟一下,輕聲道::“去,把他找來。”
又問道:“對了,誰家的雞圈裡這裡最近,把他帶去那裡,我們也去那裡。”
徐清心道,他他他,到底是誰嘛說個名字怎麼了?難不成,是這巫母的家人,哼,讓小爺知道了是誰造謠,非得割他小jj。
眾村民移步至一茅屋舍,只見一老一中一小三個女的在門口杵著。見這麼多人來了,中年那位把小的扯回屋裡,老的那位出來迎接。
徐清一掃,看這屋子破破爛爛,眼看離崩塌不遠了,看來要早點走才是,不然又要賴在我身上的。不過,這家一個男的養這麼三千金,這番有丟了雞,日子是越發難過了。
“珞阿燦老媽,你家丟了多少雞?”
“唉,老巫母,苦啊……”那個叫阿燦的老媽媽未說話,先叫苦道,巫母知道是什麼意思,勸她道我懂我懂,阿燦老媽才道:“我家一隻公雞,八隻母的,一夜全沒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留生蛋雞,殺了吃也好啊。”阿燦老媽說著,開始抹眼淚,那雙幹枯的雙眼,充滿絕望。
“阿燦老媽,不要哭,不要哭……”巫母安慰一下問道:“雞圈在哪兒?”
阿燦老媽指著一個亂木棍搭成的雞圈道:“在哪兒,特意堵了石頭,也不想還能扒開啊。”
徐清一掃那塊石頭,足有一抱之大,就是大人也要兩個才能抬動吧?這豺狼能推動這石頭,幹嘛還吃雞,毛茸茸的,一口吃不飽,還不如吃人好了。
留著疑問,有人走到那雞圈周圍轉了轉,搖了搖,也是疑惑道:“這雞圈牢固啊,有沒其他洞口,難不成真是推動了這石頭?”
阿燦老媽哀聲嘆氣道:“怎麼不是,我們起來時已經看見這石頭倒向一邊了,嗚嗚嗚……”
有人冷哼一聲道:“要不怎麼說是豺妖呢?”
巫母掃了一眼,那聲音立馬消失,又走近了檢視。徐清不敢離巫母太遠,也跟她走近了看,掃視地上一眼,徐清忽然想起一件事:
豺狼為了隱蔽偷雞,會直接咬斷雞的脖子,叼雞走時會留下雞頭。
而這裡遍地望去,全不見一個雞頭!這就算了,豺狼捕雞,總要留下一些雞毛的,可這裡連雞毛也沒有!生蛋雞,雞圈裡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