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身體喪失知覺前的最後力量,我猛地從內衣口袋中取出了那個我從尉文龍手裡得到的物體,然後狠狠地扣在了一剪梅的腳脖子上!
雖然眼前的世界漸漸暗淡下去,但是伴隨著咔嚓的聲響,我知道,我成功。
“不好意思,一剪梅……‘項圈’的話,不是隻有你才有啊……”我冷冷地笑道。然後,就像是斷電一般,我的意識突然中斷,那一刻,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鐵鏽的味道。
溼熱的氣息伴隨著乙醚那略帶甜味的刺鼻氣息。
原本應該向四面八方看去都毫無阻礙的空間視野變得極其狹窄,我的視網膜前似乎隔了一層厚實的玻璃片。而在我的視野中央,則是有兩個詭異的小點。
我嘗試著轉頭,卻發現我的頸部被用某種道具固定住了,就好像我的頭被卡進了鐵枷,已經無法向著左側或者右側正常轉動,只要我稍稍扭動脖頸,右側的鐵枷就會猛地向著我右側脖頸扣合而來,限制住我脖頸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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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被關在一個堆滿了雜物的房間裡,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張佈滿了灰塵的單人床,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我艱難地從冰冷的水泥地上支起身爬起來,才發現我的雙手就像是古代的囚犯一般被卡在了和頭部結合的方塊狀鐵枷之中,根本無法抽離而出。
我想要看向後方,就只能連著身體一起轉動才行。
“可別轉頭哦,王一生,如果把鐵枷給破壞掉,我會立刻按下開關,引爆你手上佩戴的‘項圈’裡的炸彈。”
一剪梅那帶著幾分飄移而嘲弄之意的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中,我的身體猛地一顫。
這聲音,很顯然,是安裝在我此刻戴著的頭盔裡的。
我的整個腦袋都被罩在了一個頭盔裡,這個頭盔裡有微型通訊器,同時,這個頭盔還和我脖頸上的鐵枷連線,以至於我的呼吸都已經極其困難。
我低頭瞥了一眼我的手腕,在我的手腕之上,此刻正套著一個類似於心電圖檢測手環的物體。很顯然,這就是一剪梅所說的“項圈”。沒想到,一剪梅也有這樣的物件。
“一剪梅……!”我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疲倦的大腦也瞬間切換到了警醒狀態。
在我所在的房間裡,有著一臺壁掛式的電視機,而在這電視機之中,則是浮現著一張有著完美瓜子臉的女子的臉。女子的臉蛋完美無瑕,弧線優美,帶著幾分的從容,幾分的優雅,更有幾分的華貴和風韻,只是那精銳的眼中夾雜著的如同利刺般的光芒,卻是讓人顯得極不舒服。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小命猶存、四肢健全的感覺很不錯,是吧,王一生?”一剪梅冷冷地笑道,然後她用一種陰柔的語氣道,“不過,你可要小心了。如果我一個不高興呢,你的眼睛就會被毒針戳瞎。”
我看著我眼前視野裡的那兩個黑點,嘶啞著聲音道:
“你在頭盔裡塞了毒針機關是麼?”
“不錯。所以,我只要輕輕按下我手裡的遙控器。你眼前的這個頭盔眼鏡片裡的彈簧就會鬆開,眼鏡片上的毒針,就會扎進你的眼瞳裡。你想試試那樣的滋味麼?”一剪梅清冷地笑起來。
我冷冷地道:
“如果你敢對我或者我妹妹動手,尉文龍也會透過遠端操控你引爆腳上的項圈,你也會馬上就死,一剪梅。現在尉文龍還在外地,以他的能力,加上其他人的輔助,你可不會那麼容易找到他。”
一剪梅輕笑一聲,隨即面色又變得陰沉了起來,道:
“小聰明。”一剪梅的臉上浮現出了極其厭惡之色,“不過呢,我也的確沒想到你會耍這點小聰明。看來你那隻病蔫蔫的小蟲子,還是有點手段的。算是我的疏漏。不過呢,我也遲早會讓他跪在我的面前舔我的鞋底。”
“條件。”我壓著聲線道,“說出你的談判條件吧,一剪梅。”
“談判?”一剪梅笑了起來,“倒是挺識趣的。那麼,我就說出我的條件吧。”
我屏住了呼吸,靜靜地傾聽著一剪梅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做我的忠犬。怎麼樣,願意同意麼?”一剪梅突然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調說出了讓我心頭巨震的話語。“只要你肯乖乖做我的忠犬。我讓你對誰用你的能力,你就乖乖使用,我讓你別用,你就別用,我呢,就讓你,還有你那兩個可憐的妹妹好好地活著,吃香的,喝辣的,像兩個寶貝花瓶一樣藏著伺候著,如何?”
“野心可真大啊,一剪梅。”我冷冷地道。“嘴太大,小心把你的胃撐爆。”
“鹹吃蘿蔔淡操心。這可犯不著你多管。蛇口吞象,可非虛談。”一剪梅一邊寫意地玩弄著她那用指甲油染得鮮紅如血的指甲,一邊用一種無所忌憚的語調說著。“把隊長許可權給我,然後,乖乖做你的忠犬,我自然會給你點甜頭。”
我笑道:
“你以為你還有這個機會麼?只要我希望,我可以隨時用你身上的項圈殺了你。你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一剪梅淡淡地道:
“如果我死了,你,還有你那兩個花瓶妹妹,也會一塊兒陪葬,這筆賬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