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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瑤聽得此言,抬目輕輕地看了一眼高衍,道:“正巧,我所求的,也不過是保全王氏的清名罷了。當日常姨娘為何去的莊上,今日又為何而來,緣由並不能教人猜得真切,但有一點確是清清楚楚的,常姨娘之行皆是受老夫人指派。”
她淡淡地將目光轉向常氏,繼續說道:“老夫人既不願王氏聲名有損,便不應讓你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何以還讓你來了京兆尹府呢?且常姨娘你都沒有顧忌,我與花郎君造成的‘小損’,便更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你……”
常姨娘哽塞了下,眸間深處死氣更甚了幾分,道:“這可是你自己想要牽扯進來的……”
“怎麼,若我今日不碰上此事,王氏大房便能相安無事?”
青瑤不禁話音譏諷,揚了揚下巴,沉聲道:“沒想到常姨娘竟還顧念王氏大房的處境,真是有心了。只你既然有心,最應先顧忌的,是你腹中的孩兒才對……我可不認為,你便是順了老夫人之意,也能全身而退。”
常姨娘的面色終於起了一絲波動,但這卻愈發地令青瑤心頭的疑雲更深了。
若知動機,便才明曉對方的底線和能夠作出的犧牲,可眼下青瑤卻不知道常氏所行究竟為何——不似挾制,難道是蠱惑?只照著常姨娘先前抵死不言腹中之子來歷的情形,她卻不似一個能被輕易蠱惑的人。
而話又說回來,青瑤此行實上是有些所行無忌的。她所能明晰的,是府中護衛與她稟報的關於常姨娘蹤跡以及同行車夫身份之事,也由此,她才會將這件極具突發性的事情遷想至王氏二房的反擊之舉上來——對於王氏二房的細枝末節,謹小慎微的她確都留了意。
盡管猜測的成分太重,盡管她並不知道賈氏的佈局,她還是以一種肆意之態牽涉其中,甚至將身處局外的花新祿牽扯了進來。王氏二房若要反擊,又以常姨娘為棋子,青瑤思來想去,唯一有利可圖的關聯點卻只有秦王了。
早在常姨娘被賈氏罰到莊上時,王茂彥便暗中查過她的來歷,只還以為康自儀處便是整個事件的終點,再往前卻再難發生什麼差池了。可今日所見,卻似乎印證了某種諷刺的現象——切斷開來的鏈條依舊可以經過一番東拼西湊,成為一條新的鎖鏈,盡管已失了本真,卻獨有效用。
“常氏究竟是在怎樣的情形下,才會將矛頭這般分明地對準王氏大房呢?又或是秦王?”青瑤雙眸輕縮,暗道:“若她已到了極端之境,所求不過一二,正能為賈氏所用也說不定……可便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對他人被這浪潮席捲吞沒的情形無動於衷了麼?”
“我確是退無可退了。”沉默片刻的常姨娘終輕輕地抬起了眉眼,繼續說道:“為人所逼至那樣的地步,性命難以保全,我又有什麼可避諱的呢?您應該明曉一點,此行我雖受侯夫人指派,卻妨礙不到實情。”
妨礙不到實情?常姨娘這是告訴青瑤,便是她再阻攔也沒用了。
聽著常氏篤定的語氣,青瑤強忍住了皺眉的沖動,輕吸了口氣才道:“姨娘自以為看過人世間諸多紛亂場景,可比起侯門高庭,那些紛亂能算得了什麼?我只擔心,你口中的實情確如棋盤一般早經了人手擺弄,而呈現在你面前的便是一條死路,也不過是假象罷了……”
“你若當真踏足其中,迷亂人眼的也會成真,到時便真真是條死路了。”青瑤的語氣裡含了一絲告誡意味。
可常姨娘如何會想要回頭呢?她已然身處此間,並對高衍狀言所謂“實情”。她的情形與花新祿確有十分相像的地方——同樣的不願相避!
但花新祿終究是被常氏所謂的身懷天家骨血的言論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倒沒有什麼獵奇心理,可當他聽完常姨娘的哭訴後,整個人的麵皮竟都僵硬了下來,尤其在高衍朝他探過幾道意味深長的眼神後……秘辛也好,關乎清名的申訴也罷,於花新祿而言,卻似窺見了一個從未見過,而又極其昏暗的角落,這讓他心頭不禁浮起一種心悸之感。
花新祿再次求助似地將視線轉向了青瑤,只見她神情平靜恬然,便似微風拂野,煙波嫋移,而有那麼一瞬間,花新祿甚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在聽完常氏的申訴之言後,王青瑤的心神卻是鬆散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實情’麼?”青瑤嘴角輕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接言道:“可若我不曾記錯日子,你腹中這個多舛的孩子,確是你在康府時懷上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