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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漫步著往客棧的方向走。
此時街上還熱鬧著,人們的熱情似乎並沒有因為這日漸生涼的夜而冷卻半分,便說遠處斜角的一座花樓,幾個姑娘甚至露了香肩立在門前,互相打鬧著,嗔嬉不已。
“兩位小郎君生得這般俊俏,何不上來坐坐?”
青瑤聞言頓時臉紅,只微抬頭瞥了一眼說話的姑娘,心下便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
“謝姐姐相邀,只夜裡深寒,在下需早些回去,告辭。”
青瑤本不願搭理的,可見對面的姑娘肌如白雪,眉目中別有風情,心知她不過隨意調笑兩句,是以心頭的那股羞澀竟一掃而光,正二八經地回了那姑娘一句。
不想,此話一出,不僅那幾位青樓女子,便是身旁的樓修文也跟著輕笑出聲。
人群紛紛注視過來,本以為說話之人大概是個迂腐書生,卻沒想到是個隨意灑脫的少年郎。
“這少年說話甚是有趣。”正靠在二樓窗邊喝酒男子鬨笑一聲,惹得身旁的一群鶯燕嬌笑不已。
遊成雙當即便提了聲,朝樓下呼道:“此處有炭火溫酒,公子不妨上來與在下淺飲幾杯,便不懼那寒意了。”
青瑤視線微抬,見對方一幅醉酒模樣,懷中還抱了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便直接扭了頭向前走去。
樓修文淡笑了笑,拉過青瑤的手輕道:“怎麼,不高興了?”
青瑤聽出了樓修文口中的戲謔語氣,露在外頭的大拇指不禁重重地掐了樓修文一下,掙開自己的手來。
“原來是對斷袖……難怪不願進這青樓。”遊成雙嬉笑出聲,周遭的目光不禁落到兩人身上,紛紛轉過頭去討論起來。
“斷袖?”
青瑤有哭笑不得,只抬頭見樓修文的神情平淡之餘,竟還有絲愉悅?
樓修文輕輕轉身,見青瑤正定定地看著自己,默然著把青瑤手裡的字畫拿過,“走吧。”
他是真的不在意……
外人見到這般舉動,覺得更顯旖旎了。
幾個與遊成雙一起喝酒的紈絝公子也紛紛調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原以為見到了兩個風姿出眾的翩翩公子,不想竟比我等風流得多。”
“誰說不是呢?”遊成雙見青瑤二人慾走,話音更是提高了些,“兩位公子若嫌棄此處,在下便給你們另指個好去處。”
“前方路口右轉,有一筆墨素香之地,書生琴師頗多,雖沒有軟香在懷,但風雅至極。”
遊成雙將頭伸出窗外,呵笑著道:“兩位你儂我儂,不過此時情深,倒不如去那處換換口味,鑲金戴銀,好不樂趣。”
眾人聞言不禁鬨笑,誰不知那筆墨素香之地便是錦城裡有名的牛郎小館。
“看來還是遊兄經驗老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