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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灝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且不說動用人脈關系為你謀利於家風不合,於情理不依,你的性情,根本不適合為官。”
“那件事我之所以告知父親,主要是擔心你使了銀錢買官……你應該瞭解的,以父親的脾性,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江元爍聽著聽著,不由冷笑道:“我的性情不適合為官?呵呵……江大翰林,你倒說說我是什麼性情?”
“恐怕在你和父親的心目中,我江元爍從頭到尾都是個蠅營狗茍之輩吧……哈哈哈!當真可笑,一邊滿嘴的親情仁義,一邊像防賊似地防我,當初甚至讓我離開書院、棄文從商……”
“所有的改變都是因為你!”江元爍笑得森然,“在你還沒有長大之前,我身上一直帶了長輩的期許,即便是過繼的,卻也佔了嫡長子的名分,我總想著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步入朝堂為官,光耀門楣……”
“可到頭來呢?”
“在我決定跟隨族中長輩去福建經商的前一天晚上,我把自己書房裡的所有書都燒了……”江元爍回憶著,眼中似乎倒映著昔日的火光,濃烈得幾乎要焚盡一切。
“父親根本不信任我,他不信任我可以學業有成、有所建樹!”
江元爍說著,後面的話幾乎是從嗓子深處吼叫出來的。
江元灝搖頭嘆氣,“若父親不信任你,又怎會讓你管理江家偌大的産業?你性情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點從你當初在書院陷害同窗的事情裡就可以看出!”
提及舊事,江元爍瞳孔不由一縮,似是一條作勢便要攻擊的毒蛇……
“你總以為,此事是父親強逼著你,而你也因此對江家心存怨懟……可事實上,書院的夫子怎會不知你玩弄了些什麼手段?你已將江家的臉面丟得幹幹淨淨了!”
江元灝抬了抬頭,清寒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他,繼續說道:“父親為你心寒,才想著讓你換一條道走。”
“如今知道這些,你是否還存了怨呢?”
已分不清是悲是怒,江元灝不知道父親最終會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對待江元爍的所作所為,此時看著江元爍那驚怒交加的面色,不禁重重地搖了搖頭,起身便走。
江元爍像是突然反映過來什麼似的,發狂地朝江元灝撲過來,卻被之前侍候在屋內的兩個小廝沖了過來,摁倒在地上。
“江元灝,你給我站住!”斷斷續續的粗罵聲不斷地從江元爍口中蹦出,只他肥胖的身材卻是虛得很,動彈幾下便沒了力氣……
江元灝負手走到窗前,看著外頭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似乎把街巷邊上小攤的燈火全都打熄了去,只留下幾處稍高的酒樓亭臺還亮著光,都是人群喧囂處……
不知何時,江元灝身邊站了一個人影。
“二爺,東西搜到了,就在他身上。”
江元灝也不轉頭,更不說話,只伸手接過那枚私印,低頭撫摸著,動作僵硬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