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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修文沒有想到王青瑤首先開口便是這樣的問題，雖詫異了下，卻也應道：“是的。”
“難怪……”王青瑤反應過來，不禁搖頭失笑。
樓修文輕笑：“難怪什麼？”
“沒什麼……”王青瑤稍頓了腳步，轉而看向樓修文，道：“我父親的案子樓家出手我是始料未及的，還是應該多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當初聽聞江老太爺要回吉昌，我便有意打探此事了，而後來竟聽聞江家有意開設書院的決定，倒讓我衷心佩服。”
樓修文與她並排走著，接著問道：“不過當日你拜師時，江翰林在席上說自己有意歸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青瑤笑了笑，側頭反問道：“那你覺得是真的嗎？”
樓修文挑眉道：“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只知道江翰林此去臨安，即便向陛下表明心意，你父親的案子，那些人恐怕也不願就此收手。”
青瑤點了點頭，她自是明白樓修文的意思，二舅的心跡別人是否相信是一回事，是否願意放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了，你們當時去盤莊可有查到了什麼東西？”
“你是在擔心唐嬤嬤麼？”樓修文負了手，對青瑤說道：“你放心吧，時機到了，她自然會回來。”
“我指的不是這個。”王青瑤搖了搖頭，停下腳步。
樓修文眸光微閃，“你是說聚集在盤莊山頭的那夥人？”
“什麼叫那夥人？”
樓修文看她淺淺輕笑的模樣，回道：“動機是查清楚了，只是身份不明。”
兩人這時已經走到長廊的涼蔭處，樓修文斜靠了欄杆，道：“那些人訓練有素，而且身手很好，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人。不過吉昌知府把之前江府護衛被殺案放出風聲後，那夥人便直接人間蒸發了。”
“可怎麼就被附近的民眾給傳成了山賊了呢？”青瑤也悠悠靠在欄杆上，問道。
“不過進了山裡的獵戶未曾見過什麼厲害的場面，被人恐嚇了也是有的。”
樓修文面色平靜地道：“盤莊的山林之中盛産杉柏之木，山民們也有進山伐樹的。只春夏之際，按照大梁《四時月令詔條》，是不得伐木砍林的，否則將以罪論處。而根據我們打探到的訊息，聚集在盤莊的那些人竟在暗中伐木。”
“暗中伐木？”王青瑤十分訝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