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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飯菜,眾人吃到嘴裡有著不同的滋味,席間有人暗暗鼓掌叫好,而有的人卻是食不下咽。江老夫人看著兒媳陳氏那般心不在焉的樣子,心底漸漸生出一團悶氣來。
旁邊的曾氏自然感覺到了這股詭異的氣氛,在給江老夫人盛了一碗湯後,又拿起手邊的碗給陳氏盛了一碗,“弟妹可是胃口不太好,不若嘗嘗這新鮮的魚湯。”
曾氏的話說得不經意卻又十分熨帖。
王青瑤看著笑得活脫脫像只老狐貍的曾氏,心道:“原來,這江府的內裡早就不像表面那般和睦,只目前大家並沒有覺察到大房的野心罷了。”
“說來,大舅江元爍也不過是個過繼到外祖母身邊的孩子,雖有嫡子之名,卻無嫡子之實。在外祖母看來,江府今後的基業是註定要交到二舅江元灝手上的,不然也不會將管家的一應事宜交給陳氏……可陳氏這性子,實在是難堪大任。”
王青瑤輕輕地瞥了一眼二舅母陳氏,眼見得陳氏愣神的樣子,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
反倒是四小姐江代嬋機靈,只見她輕輕地直起身子,將曾氏手中的碗接過來,對曾氏笑道:“謝謝大伯母。近幾日寶哥兒腸胃不適,母親守了他好幾天,大概沒怎麼休息好。”
“難怪今日請安沒見著寶哥兒,原來是腸胃不舒服……”王青瑤心中暗暗想著,午後怕是要親自過去看看。
相對於許多氏族大家而言,吉昌江府的香火併不算旺盛。
大房江元爍膝下只有江子暉一個嫡子,年紀是江府同輩中最長的。二房江元灝則有兩個兒子,年長些的名喚江子晤,家中排行第二,如今與江子暉同在嵩明學院習書,除了放假輕易不得回來,另一個便是江子昱了,也就是江代嬋方才提到的寶哥兒,年方七歲,是家裡的老么,深受長輩寵愛。
江老夫人聞言,面色稍稍暖了些,向陳氏問道:“寶哥兒還沒好嗎?”江代嬋桌下的手悄悄扯了扯陳氏的衣袖,陳氏才突然恍過神,恭敬地回道:“原是好多了,只是精神頭不比之前,總得好好養一段日子。”
江老夫人想起陳氏平日裡對寶哥看護得太過精心,已經七歲的孩子,性子卻軟得和閨中小姐一般,遇事只會哭鬧不休,若是刁蠻些倒也罷了,偏偏像個扶不起的阿鬥……
此時即便心裡對寶哥如何疼愛,卻也忍不住發火,便道:“男孩子得養得粗糙一些的好,你將他帶得太過精緻,仔細以後生得一身軟泥氣!我江家書香門第,寶哥兒又是嫡子,以後也是要繼承家業的。你若是沒有那份能耐,等元灝回來,我自會與他商量,把寶哥兒接過來帶在我身邊。”
“啊……母親何出此言?”陳氏愣了愣,只見旁邊的江代嬋給自己使眼色,忽然反映過來自己的話不甚恭敬,忙搖了搖手,道:“兒媳也是想著,母親如今正是享福的時候,若是身邊帶著寶哥兒,還不得累著您的身體?這樣一來,就更是媳婦兒的錯處了……”
“啪!”
江老夫人猛地將碗頓在桌上,怒道:“不必你操心,我既是寶哥兒的嫡親祖母,他的事我也是可以做主的。”
陳氏面色一陣蒼白,只慢慢地低下頭,強忍著啜泣的聲音,無奈地應道:“母親說的是。”
一旁的曾氏見得這般情形,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一股妒忌來!這寶哥養在哪裡都比養在陳氏身邊強,如今老夫人提出要自己親自撫養,那不就意味著老太爺要親自教授寶哥了嗎?老太爺那可是左相出身,如今雖已辭官歸隱,可滿腹才華,多少文人才子都趕著上門請教。這樣好的待遇,老夫人卻是說定就定,還說讓寶哥承繼家業?這是什麼理?她的孩子雖生在江家,卻從未被老夫人掛在心頭,這又是憑什麼?
曾氏越想越氣,心中直罵陳氏鼠目寸光,可罵著罵著,心裡又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高興起來,於是便裝著打圓場的樣子,道:“母親莫要動氣,弟妹也是孝敬您。左右寶哥還小,還是等父親他們回來再商討這事吧。”
陳氏聞言,滿目感激地對曾氏眨了眨眼,曾氏也悄悄地點頭應了。江老夫人在氣頭上,沒察覺到兩個兒媳的動作,只淡淡地點了點頭,重新拾起筷子……
曾氏見狀,給江老夫人夾菜卻是愈發勤快了,江代姍則像個活寶一般,盡撿著些好聽好玩的話說給老夫人聽,江代芙話雖不多,一張臉卻帶著微笑附和著,不多會兒便把老夫人的心情逗弄得開心起來。
江代妍看著席上的氣氛突然緊張,又突然緩和下來,腦中一團霧水,看著身旁的江代嬋一臉的鬱悶,便小心地扯了扯她四姐的衣袖。
江代嬋知道江代妍這是又看不懂了,心中十分無奈,卻又有些慶幸,暗道:“阿彌陀佛,五妹雖是個不懂的,但也只是天真,哪裡像母親那般是真的不懂,白白地給大房賣了,自己還幫著數錢……”
江代嬋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江代妍先吃飯,自己則給母親陳氏夾了一些菜,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