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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眼神微眯,偷偷地打量了青瑤幾眼,口中接話道:“青瑤大病初癒,如今身子還弱,沒得心思想些什麼呢。你外祖母這般疼你,你且先把身子養好,如此就是對你外祖母的孝心了。”
“是啊表姐,你是不知道,你一到吉昌,外祖母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拴在你身上,便是家裡的幾個姐妹,都少了許多被祖母唸叨的時候。”江代姍也在一旁嗔笑道。
陳氏一聽,便笑著說:“還是姍丫頭嘴甜,你這樣哄著你表姐高興,哄著你祖母高興,仔細家裡的人都念叨著你。”
江代姍掩了掩嘴:“二嬸又取笑我。”
看著眼前這般其樂融融的情景,王青瑤強自止住了淚水,面上也隨著眾人笑起來。
就在這時,屏風外頭的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走在前頭的是一個身量稍高些的小姑子,只見其容色晶瑩如玉,五官雖不算得精緻,但一雙杏眼卻是十分明亮。在她身後,另一個女孩的臉上也嵌了一雙同樣明亮的杏眼,只臉上帶著嬰兒肥,顯得十分嬌憨。
這就是江家二房陳氏所出的一對雙胞胎,四小姐江代嬋和五小姐江代妍。
說起來,自己的母親和二舅也是一對雙胞呢,兩個人的容貌亦是十分相像。只不過這幾天,怕是很難見到二舅吧……王青瑤心裡想著。
“三姐姐和六妹妹來得真早……哎,表妹?”江代嬋看到王青瑤,便熟絡地拉過她的手,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嗎?”
王青瑤笑著回應道:“謝謝四表姐,我已經好多了。”
“表妹,你可要快些好起來。我央了祖父,等他回來便帶我們出去放風箏,到時你也一起來。”江代妍笑著,一臉的天真爛漫。
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
陳氏看了一眼江老夫人的臉色,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隨即笑道:“依我看啊,妍姐是尋思著讓青瑤和你搭夥吧……”
“誰叫四姐的技術那麼差,跑得那樣慢風箏怎麼可能飛得起來……”江代妍直說道。
江代嬋看了一眼母親的神色,臉上便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你既嫌棄我,又怎地每次都尋我和你搭檔?哪有你這樣的?”
江老夫人見雙胞姐妹鬥嘴,不由搖頭笑到:“你們倆丫頭啊……”眾人也跟著打趣起來。
王青瑤笑著,眼神輕輕掃過外祖母和兩個舅母的臉,心中不由嘆道:“母親把我送到吉昌江家,卻何嘗不是給外祖父出了一個難題?父親被革職查辦,可臨安王氏根本不會出手相援,因為這個案子,本就針對江家而來。”
江家上下只覺得王青瑤年紀小,不清楚其中的糾葛,如果知道臨安家裡的情況恐怕病上加病,於是江府上上下下都在她面前表現得若無其事一般。
便是前世,王青瑤也是從江代嬋那裡套出來的話……她雖聰穎,可那時行事太過魯莽,只道是因外祖父沒有出手相救,父親被定在秋後處斬,王青瑤心中怒極,說了許多讓外祖父傷心的話……
父親的事最後還是牽扯上了江家,二舅江元灝也因此丟了官,王青瑤的父親則還未等到秋後行刑,便在牢獄中自盡了。
之後,吉昌江氏在朝廷便是徹底地失去了根基,退出了臨安的政治角逐。王青瑤和母親江沛兒重新回到吉昌,那時二舅母陳氏對她母女二人已是恨極。
那樣的恨意,即便二舅多次從中開解,也沒能消減半分。直到王青瑤長到十七歲時,吉昌江府內部爆發出一道驚天炸雷,眾人才得知王青瑤父親的悲劇,乃至於江家全族的失勢,江家大房一直在其中推波助瀾……
父親最終得以沉冤得雪,但也僅此而已。當初被連累的江氏一門似是被人有意忽略一般,沒有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昭宗登基之後,當年構陷外祖一家並讓父親含冤而死的人卻依舊站在雲端,比她的昭儀之位還要高的雲端……
一想到這裡,王青瑤心裡便覺得五味陳雜。
重活一世,她比誰都還要清楚吉昌江氏的朱牆大院裡,誰是虛情,誰是真意。
……
可話又說回來,王青瑤父親這次惹上的事原是天災,亦是人禍!
去年嚴冬時節,魏兵南侵,魏梁兩軍僵持在淮河以北的亳州一帶。王青瑤的父親王茂彥時任淮南鎮府史,掌淮南郡防務、民政等事。
毫州雖不隸屬於淮南郡,可一旦毫州城破,首當其沖的便是淮南郡!王茂彥對此深感擔憂,便嚮明宗皇帝進言,疏通淮南到毫州的水道用作軍需補給的備用線路,以免陸路被魏軍迂迴切斷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