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可憐他,但是即便心中再可憐他,行動上還是要做出符合嫡母暗示的表示。
嫡母不願意這個“賤婢之子”參加宗門大比,所以交給了他們這個任務,不管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是乾脆訴諸暴力,只要最後的結果是白景宸無緣宗門大比即可。
在這些人說了半餉白景宸都不為所動之後,他們終於不耐煩的對白景宸出手了。
為了今日之事,他們做了頗多的謀劃,早在幾個時辰以前,他們就已經將周圍的外門僕役全部驅逐離開了,而現在,在這片幾乎人煙稀少的靈草田,除了他們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在場,這也給他們創造了便利的條件。
今日,便是打斷了白景宸的雙腿,讓他徹底癱瘓在床,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和告狀,因為這十幾張嘴都長在了他們這邊,白景宸就算去告狀,單憑他一個人,卻也無力伸冤。
他們眼中泛著寒光,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了法器,向著白景宸一步步邁進,心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煉氣期的僕役弟子最先動手,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都有煉氣七層,這些年他們為白家做事,也得了白家的幾些好處,所以修為增長極快。
他們一直在一側旁聽著白家人的勸說,只覺得白景宸不識好歹,還浪費了他們修煉的時間,所以也沒有一個一個的向白景宸單挑,而是全部一起上,爭取一次性就解決白景宸,之後好回去修煉或是休息。
七八個煉氣期弟子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即便是築基期對上,可能也是不敵的,更不要說是煉氣八層的白景宸了。
他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在這些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提高了警惕,在這些人出手之際,他就在腦海之中想到了應對之法。
他側身躲避,飛快的避開了十幾道攻擊,不過因為攻擊太過密集,他的身上還是受了點傷,他一邊四處逃竄著,一邊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了一顆顆的中品靈石,狀似不經意的丟在了地上。
等到他身上四處都是深深淺淺的傷痕之時,他終於站定,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了一張符篆,將靈氣注入其中,然後反手扔到了站在一側旁觀的白家人腳下,在這些人來不及低頭檢視的同時,他就在腳上貼了兩張符篆,然後飛快的逃遠,不見了蹤影了。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那張符篆處驀然綻放出電閃雷鳴,其攻擊力相當於築基期弟子的全力一擊,以至於在這張符篆效用過去之後,白家人被炸的七零八落,渾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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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們出口咒罵的時候,早就被白景宸埋下的陣法也啟動了起來,直接將靈草田附近的修士困在了一個囚牢陣法之中,而他自己則早已逃之夭夭。
目睹了一切的蘇溫良,忍不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倒是沒想到白景宸現在變得這麼聰明瞭,他之前還覺得他像個包子軟弱可欺,可是在白景宸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看出了這人的謀算,雖然大體上看粗製濫造,也就是這些個弟子輕敵,才會讓他就這麼獲勝。
不過這和劇情之中,對他的描述相比,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至少沒有硬碰硬,也沒有一味的忍受下去。
蘇溫良對這樣的男主終於有了一點期待,他原本在想到自己要成為白景宸的師傅的時候,就覺得天都要塌了,因為白景宸在小說裡面,簡直傻得沒邊了,又愚蠢的輕信於人,又心善的到處亂跑救人……
因為這些特質,讓他無意之中牽涉進入到了很多隱秘事件之中,多次差點丟了性命。
蘇溫良原本想著,自己成為白景宸的師傅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白景宸把《厚黑學》背下來,教他做事之前多用點腦子,別感情用事。
不過,現在白景宸已經聰明瞭許多,蘇溫良看了看被困在陣法之中無法動彈的修士,勾唇笑著朝白景宸離開的方向追去。
蘇溫良的速度很快,比白景宸用符篆逃跑的速度要快上許多,所以很快就追上了白景宸,並跟著他一起進入到了一處洞穴之中。
這是一個十分隱蔽的洞穴,蘇溫良看了看洞穴外圍處生長茂盛的藤蔓野草,見白景宸扒開藤蔓野草走了進去,他看了看這裡的環境,想到了那個月下雙修的雙重標準,終是皺眉走了進去。
他的腳步聲微不可聞,在這個靜謐的洞穴之內,只能聽到風聲和窸窸窣窣的草木摩擦聲,他慢慢走近到裡面,才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水聲。
蘇溫良腳步一頓,知道里面正在發生著什麼,他想去外面等著,但是又不知道白景宸到底何時才會出來,他想了想,終是向前又走了幾步,在經過了兩個轉彎之後,他終於看到了最裡面的情形。
這裡是一個露天洞穴,正上方正好是滿月的月亮,明亮的月光透過上面的洞口灑了下來,將正站在水池邊上,赤裸著身體擦身的白景宸,照的一清二楚。
蘇溫良靠在牆壁上,抱著胳膊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想到之後將要發生的事情,便不自覺開始仔細打量起這人來。
白景宸長得很美,在月光之下,帶著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有一種勾人誘惑的魔魅之感。
他是胭脂龍,據說是遠古洪荒時期,實力最弱的龍族之一,現在的白景宸血脈被禁錮,所以看上去美則美矣,卻少了點驚心動魄,而劇情之中提到,隨著他修為的提升,他會變得越來越美,最後成為車嶼界的第一美人。
蘇溫良在看《三千大荒》這部小說的時候,實在是腦補不出來這樣的一個美人,他想到的居然是經典的如花,然後瞬間就沒興致了。
不過,此刻親眼看到白景宸的時候,卻不得不感嘆這人的五官和長相,真的是多一分則顯得娘氣,少一分則顯得陽剛。
或許白景宸就應該是這樣,眉如劍,丹鳳眼,鼻樑高挺,嘴唇溼漉漉的帶著嬌豔的紅。
蘇溫良猛地站直身體,僵硬著身體低下頭看去,他穿著的是一襲淡藍色的道袍,所以其實是看不到那處的,但是他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處微微發脹發熱,一種極為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自尾椎處開始蔓延自全身。
他忙緊緊的閉上雙眼,將靈力按照一定的規律集中在了左手手心之處,一朵黑色的淫花在手心處綻放,顏色深的幾乎發紫,讓人不寒而慄。
的確是顫慄,蘇溫良的眼底漸漸染上了薄紅,他的心底複雜交錯,不願意……不甘心……最後沉淪下去,將所有的感官都交給淫花來控制。
空氣之中漸漸湧動著一股奇異的香氣,白景宸擦拭著腹部的手一頓,忙轉頭四處看去,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光線似乎一瞬間變得暗淡了下來,他眨眨眼將睫毛處沾著的水珠落下,然後仰頭看著洞穴上方的洞口,卻見原來是烏雲遮蔽了月光。
他鬆了一口氣,卻在呼吸之間,嗅到了一股越加濃郁的清甜惑人香氣,沉醉……沉迷……帶著點點的熟悉……
在白景宸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一個溫熱的,不著片縷的身體,緊緊的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