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耀眼的匕首把裸露在地表表面,正好巧不巧抵著馬車車輪,馬車再難挪動半分。
隨著哀鳴聲過,兩匹馬在聞到褐色濃霧中怪異的氣味後,瞬間倒地。間不容髮,馬車四璧驟然炸開,衝出四個人。
鐵壁老人抓著塊小木屑向下拋去,再擰轉身軀,踏木屑借力,卻不料錯判半分。危難之際,李憐拋開王大紅,展動絕妙功法,救護於危難中。
小姑娘王大紅本有武藝,閃轉騰挪本無礙,卻孤注一擲都依仗李憐,因此並未做好獨自翻飛的準備。
電光火石間,讓王大紅一顆心翻滾忐忑,難以自寧。
好在“夜郎君”絕非繡花瓶那般中看不中用,果斷出手搭救,自己卻摔翻在地。
“多謝西門公子。”
王大紅輕輕扶起,口裡道謝。覺得自己軟鞋下踩著一圓物件,極為膈腳,正挪腳要彎腰,早被眼疾手快地西門風撿起。
“不過家傳玉佩,貔貅在彩雲裡奔跑,全當圖個吉利。”
西門風很明顯表現出一種不安緊張,卻也在瞬息之間,王大紅並未察覺。
此刻怪霧由風改變軌跡,向北面蔓延,但李憐和西門風卻全神戒備,因為馬車輪子下被人插著匕首。
兩把匕首絕非鬼使神差,除了人還有有誰呢?
若非無風的庇佑,被匕首阻止的馬車必然要入這怪霧之中,後果不堪設想。
果不其然,陰影處閃出一肥頭大耳,滿臉淫笑的人,他向北面和南面揮動手臂,但見煙霧中陣陣人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踩著天杜老七。甭管你們是多了不得的英雄豪傑,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
北面煙霧中模糊可見,三十名刀斧手嚴正以待,為首者短小精幹,鷹鉤鼻子下大黃牙,掌中一口“吞天玄武刀”,好不霸氣威風,“老子叫雲中隼,孫否孫,都給孫大爺安分點。”
南面煙霧中同樣金戈鐵馬,宛似沙場,為首者不發一言,只自顧自吃著蠶豆。
李憐笑了笑道:“莫非元、利、享三國已兵駐四不管之地,那天道山該何去何從?西門公子是否能解小弟疑雲呢?”
西門風冷然道:“我想我們只有騎毛驢去石崗,因為方圓五十里都很難找到馬匹。”
“縱然騾子,晚上也能吃到南崗的晚飯。”鐵壁老人雖已遲暮,烈氣不減,這句話正衝著杜老七說著,傲然之氣無以復加。
杜老七笑道:“那你們為什麼還不走?難道在等著我們替你收屍嗎?”
西門公子一時語塞,竟不知回答些什麼。一方面不知道這褐色煙霧有何危害,另一方面也不清楚對方除了這將近百名兵勇外,是否還有助手。
至少在王大紅意識中,對方縱然兵力高達一萬,憑藉這四人手段,也能安然而離而毫髮無損。她自然也在思索,觀察著杜老七,發覺他和常人一般並無缺憾,可為何說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呢?
李憐本想動手打出,不經意間向四周掃一眼,立刻緊緊盯著西門公子,暗自功起膻中,運轉“八九玄功”,施展腹語術。
“西門公子,你是否早在周遭設定了氣牆護身?若是是的,請用右手摸一下左面鬢角。”
西門公子大顯驚愕,瞧了一眼李憐,便見他伸出手臂,非常自然地碰了一下自己地左面鬢角。
李憐正待展動功法再同西門風交流對策,突覺氣息微弱,功法漸淡。
原來那些褐色煙霧已衝開無形氣牆,顯然對方絕對有隱藏高手,在暗處窺探發力。
西門風面色有些紅潤,來到李憐身旁說道:‘據我分析,煙霧來自西方,因此我們分開逃跑,你帶著王姑娘向東逃。”
李憐先是驚訝,而後疑惑,之後隨著自己膻中氣流驟然冰消瓦解,也就明白為何西門風如此悲觀。原來這褐色煙霧有消除功力地作用,而至於車伕王一宏為何突然倒地,四人也無暇思索。
東面霧氣濃烈,更加之樹林茂密,平添逃匿阻礙。
王大紅展動身形閃展騰挪,與穿著官服的兵匪交戰。她本八大流派之後,縱然本身地位低下,然而丞相府裡的管家壓三品,身手自非凡俗庸能。奈何受了毒瘴,方施展“白雲狂飆”擋開一位虎背熊腰、面露猙獰的匪兵,左側三把尖槍已刺到,無力招教。卻施個軟腳術,避過危難。誰料方過虎群,又遭惡狼,四名匪兵拽住王大紅,後者轉瞬間難以掙脫。
李憐膻中穴已無法伸展,好在八九玄功以普功為先,正點指將兩名匪盜點癱。左右瞧不見西門風和鐵臂老人,見王大紅正給人摁住,慌不迭上前搭救。
李憐拽著她右臂,向毒瘴單薄處用盡拽。
奈何毒瘴如江海奔騰,如入無人之境的肆虐開來,此刻已伸手難見五隻。李憐心道糟糕,全身猛然顫抖,立時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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