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派第三代,或者第四代始祖,因情所困,是以不願意再用劍。但花派前生就是用劍行家,那師祖又不願意丟棄上代武學,是以我花派有幾套精妙劍法流傳。但若非生死攸關,萬不可輕易施展劍法,否則將被逐出師門,更有甚者,五牛分屍。劍分兩刃,生而為殺,也願我花派少遭殺虐,為後代增福添壽。”
“若非生死攸關,萬不可輕易施展劍法。”王爾馨在心中反覆琢磨這句話,漸漸小聲嘀咕出聲。
胖老僧全神貫注,仔細盯著王爾馨,見她那般模樣,只當她正施展無比高明的功法,是以佛心暫泯,手中勁道更勝之前。
“噗噗,”雙掌前遞,無數佛光襲向王爾馨。
王爾馨本毫無防備,見對方出招,便身子一動。
她卻不抵抗,甚至也不閃避,而是直往前衝。
口中念著劍訣,竟未動用功法,如此輕視,未免自大。
連尼花看了,都不面眉頭深蹙,手緊緊攥著衣袂,一顆心翻來覆去始終難安。
下一秒,連瘦老僧都看傻眼了。那佛光對王爾馨並無半分作用,那王爾馨的劍卻點了胖老僧四處。
“苦無僧,可有何不妥?“瘦老僧問向胖老僧苦無。
苦無僧眉頭一緊,再一鬆,淡然道:“一身修為盡毀,哎!敗在一個女娃手裡,丟臉,丟師傅他老人家的臉面。”
瘦老僧再三考慮,上前道:“這筆賬我們禪宗島記住了,你膽敢報出門戶嗎?”
女弟子上前正在替王爾馨斟酒,“天下八大流派,花派。”
瘦老僧點首道:“有膽色,我會向怒倒禪師闡明中原人物,以及貴門戶,告辭。”
“不送。”王爾馨手臂抬起,又喝乾一杯酒,望向他們離去的背影,像是嘆息著說,“他們禪宗卻有些詭詐門道,將來若入我中原,倒教英雄譜再改一遍了。”
尼花慌張上前,焦急道:
“盛老派主方遭大敗,玲瓏宮局勢未穩。葉宮主勢單力薄,實在不該替她再惹上麻煩。”
“再倒酒!”王爾馨手臂緊出間,寶劍已飛入鞘,“她葉晨歡若是連這點麻煩都對付不了,那我就上山,廢了她。好過,花派宣告掃地,任人唾罵的強。”
而後抬頭盯著尼花,“三天了,你還是不肯告訴我真相。尼花,你倒小覷了我,難道我承受不住任何壓力嗎?”
尼花嘆了口氣,目中極盡苦澀,手指向棚內,淡然道:
“紙包不住火,我也明白終究瞞不過你。既然王宮主非要詢問,我不敢再隱瞞,請進內再說。”
於是,一個故事便應運而生。
當然,它一定是個好的故事。
秦白赤尾隨在後,至到寧山。於半夜下手,致使王爾馨中了下作之毒。百里文淵奮力抵抗,趕跑秦白赤,與之有了夫妻之實。難料秦白赤賊心不死,二次返寧山,百里文淵防範大減,因此中招身死。
故事,非常完美。
感情,極端悲催。
“尼花,你回寧山後,除了將寧山事務呈報外,將我退隱封山之事一併告了。說我不再處理花派事務,請玲瓏宮再尋覓碧辰宮主一職。要再三告明,我無心雜物,但也要讓葉晨歡明白,我的威脅。”
而後頓了頓,道“只有威脅,她才有動力!”
尼花目送著她趁著月色前行的倩影,似棉絮飛轉,神色更顯落寞難安。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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