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司馬京閱歷並不豐厚,只依靠那點微末的血氣與勇氣,才敢孤身上這翠柳峰。若說一點都不懼怕,那絕對是胡扯。被一陣風嚇到,都是常有的事。
終於穿過狹隘小道,繞過一大片沼澤地,便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場景。
死人,奇形怪狀的死人。
有的趴在沼澤地裡,有的橫在樹杈上,還有的疊羅漢式的,五花八門。兵器舉目可見,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是應有盡有。男人在親吻一位女子,男子背後卻插著一把銳利的匕首,女子被氣道震死。還有兩個垂髫童子,各抱著一條大腿,並排躺在松樹下。
黑色包圍住綵衣,周圍漆黑一片,司馬京終於將所有人都掩埋了。
“你們同我素不相識,但是能給你們盡一份力,也算盡了俠義道的責任。希望你們下一輩子投胎做人,不要再打打殺殺,你死我活的,更本毫無意義。”
又默然禱告一會,才悻悻而離,隨著星辰的指引前行。
突地,遠方嘈雜聲大起,司馬京騰空而去,掠入場中。
好一場龍爭虎鬥的廝殺。
但見,鐵掌令狐領著眾人盤坐與西面,操縱兵器,使光手段。對方以麻子、趙四為主,抵擋陣勢。
中央站著一位小丫頭,赫然正是二花。
無助可憐的二花,哆嗦著身軀,臉早已哭花。心彷彿也碎了,厭惡了這世界,並無好人,全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此刻很想念那已過世父親,父親也同樣可憐,被可惡的狼群所吞食。由父親想到自己,悲傷就加劇,疼苦也到達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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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京疾呼道:“令狐大俠,二花在場中,你難道看不見嗎?”
鐵掌令狐彷彿成為了一個只會打架鬥毆的人,目中血絲顯現,雙臂揮舞進攻對方可能忽視的每一個角落。司馬京的話,他竟然當成耳旁風。
鐵掌令狐成名已久,不屑於回答一個初出茅廬的後生小輩,也算情有可原。
可接下來就更詭譎難懂了。
“歐陽大哥,不如先收陣,待救出二花再鬥,歐陽大哥!”
歐陽大帥功法盡數傳給司馬京,但所謂老馬識途,於功法中自然比旁人快捷上升。雖然略微擁有些當行,畢竟淺薄,算是濫竽充數。饒是如此,歐陽大帥也是人心合一,打起十二分精神同對方搏殺。自然,司馬京的懇切之語,像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難道這些人瘋癲了嗎?
這是司馬京第一個想法,可時間不允許他多想,以鐵掌令狐為首的十九件兵器橫衝直撞,差點就能要了二花的性命。
司馬京更加詫異奇怪,望向遠處姬短髮副門主和他身旁那嬌柔動人的姑娘,他是如何也想不透這麼多高手,居然同兩個人不分軒輊。
麻子施展的是根分叉樹枝,尚有兩片嫩葉未落,雖然是樹枝,此刻此好比銅牆鐵壁,擋住十九件兵器,進攻的步伐。
趙四施展的是件滴刺閻羅帽,那帽子顏色鮮明,內部掛著倒刺,透著十萬邪惡。“叮叮鈴鈴”來回響動,它彷彿釘在了上空,誰也不能將它挪開。
歐陽龍畢竟不夠老辣,他若能再仔細十二分,就一定能發現在滴刺閻羅帽、樹杈後,四平八穩懸著一把鐵扇子。
憑藉這把鐵扇子,縱然呱呱墜地的嬰兒,也能傲視群雄,無敵天下。
因為這扇子的主人,正是咆哮山劉大俠的二徒弟,睥睨乾坤的英雄豪傑豬溫鈺。
而他的人在哪裡呢?
亦或者他早就能隔百里而控器了嗎?
寶劍發出龍吟般的聲音,司馬京唯有捨命一搏。
你只管努力,剩下的全靠天意!
他唯有殺盡陣中,這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方法。
一把鐵耙自斜上方翻飛,緊緊隔著二花小腦袋一寸的距離,當真兇險。首先自然是看準時機,飛躍三把長劍的凌厲攻勢,這是無比艱難的。當它們去進攻滴刺閻羅帽時,原本的軌道上會有一把大畫戟。司馬京看準機會,脫手水晶劍,正磕走畫戟,展身形越去。
“啾”地一聲,驚險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