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劍客李少歡道:“血肉之手,又怎能抵鋼刀呢?”
九刑長老英瓊道:“先師曾言,功法招式本有相剋強弱之道,但也決於人的運用,是以弱能勝強而柔能克剛。一種本事煉至化境,縱然神魔也要懼三分。我看這鐵掌,一定硬得過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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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斷崖,怪樹橫生,蛇爬禽飛。
一株粗壯松樹斜長在絕壁上,周圍藤蔓錯雜,一隻肥胖金絲猴攀緣上松樹主幹,四處瞭望一陣,復又向上攀爬。
其動作敏捷,四肢協調,非擁有高深莫測武藝的人不能相匹敵。半盞茶水的功夫,金絲猴已攀登到斷崖之上,卻見斷崖上有六個人,不覺興趣大起,駐足不走。
三具屍體並排躺在雜草地上,旁邊一位少年郎渾身血漬,半蹲著,懷中抱著老態龍鍾奄奄一息的老父親。在他們身旁,站著一位楚楚可憐的婦人。
那婦人愁眉鎖眼,面色沉重,可難掩蓋她那風華絕代的姿容。柔弱的外表下,包藏著一顆心比天高的邪心。
老人家氣息微弱道:“我是老糊塗,誤聽人言,以致家破人亡,難於地下見到列祖列宗呀!”
少年郎寬慰道:“爹,你也是為天下蒼生來此,除掉金璧邪祟。其次便是金璧教,傲視群雄的功法秘籍。”
老人家吐出口老血道:“你兩位兄長和你母親都去了,你又有什麼本事呢?聽我的話,乘早下這翠柳峰。”
家有一老,賽如珍寶。
本是金玉良言,可抵不住復仇的心,少年的心在滴血。
老人拼勁全部力氣,指向那名少婦道:“我功法已廢,以後你就當家做主,離這個女人遠點,切記。”
他稚嫩而骯髒的臉此刻如麵糰,被揉成一坨。他絕不能退縮,因為他姓楊。
每一位姓楊的人都不能退縮,因為在某個時代,他比鐵柱還要強悍,深深烙印在人們腦海中。
老人看透日月星辰的雙眼微微發抖,彷彿看出三兒子的心,竟以死相逼。
楊少年轉過身子,整個情緒異常悲憤,支離破碎的心彷彿漂浮在汪洋大海里,跌跌撞撞,迷迷茫茫找不到港口。
少婦哀怨的眉宇間帶著三分妖嬈,緩緩蹲下身子,噓寒問暖。
忽然,楊老人面色一停頓,立時身死。少婦的匕首迅速拔出,藏於袖口。
“爹爹爹,你怎會中了那金璧邪毒,爹。”
楊少年涕淚縱橫,轉身跪倒在老父親身旁,痛不欲生。
少婦啜泣道:“原來爹還中了金璧邪教的毒,可恨我女子之身,丈夫死了,主心骨也沒了,哎!”
楊少年抹淚道:“大嫂,你別難過,這筆帳我楊再興記得住,一定不會忘。”
大嫂陡然如靈蛇般纏住楊再興的脖頸,春蔥般的玉手來回遊走在他堅實的胸膛,嫵媚道:
“所以我們該回去,替他們報仇。”
楊再興雙頰緋紅,羞澀道:“大嫂你這……這,爹有遺言,要讓我們下山呀!”
大嫂紅唇上下開合,陣陣幽香之氣吹到楊再興耳朵上,更加嫵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