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路飛飛是個女盜賊!
王非難窘迫道:“路姑娘千萬別怨恨小子將你點住周身穴道,若是旁人,此刻早已上官廳受法戴罪了。”
路飛飛語嘆一聲,盡展嫵媚,抱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能被天地間蓋世無雙的英雄抓住,是小小女子的莫大福氣。”
操匿馬吐了吐舌頭道:“王狗嘴當然不是英雄。”
王非難嚴謹道:“英雄也不是自說自封的,自知之明才是最為關鍵。”
操匿馬道:“披著禮教大衣裝成君子,不知是哪個在十四歲時偷盜鄰居果園,被結廬隱士胖揍一頓。哈哈哈!”
上八門,高辛門,結廬隱士王一傷,正是王非難之父。
王非難雙頰發紅,恨然道:“你你你,哼!天上魑魅,人間女鬼,閻王見了顫三抖的魯家灶臺,可還能吃飯嗎?”
“天上魑魅,人間女鬼,閻王見了顫三抖。”這外號正是操匿馬給他乾孃魯中紫起的,操匿馬曾在魯家灶臺上撒尿,王非難不敢唐突佳人,玷汙玉耳,是以有此一問。
二人將頭甩到外側,彷彿不直視對方就能戰勝對方似的。
這種經歷司空見慣,好比孩童爭奪那蠅頭小利時的動作,滑稽而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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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趾高氣昂的路飛飛自然在心底裡嘲笑這兩個幼稚鬼。
可事實上,嘲笑別人的秒才高士,此刻卻被她口中的幼稚鬼所鉗制。
隨著寡婦媚眼釋放不斷升級,八張桌子十餘人更加肆無忌憚,口嗨如浪潮般掩蓋住崇山峻嶺裡的安逸。
忽然,北面驚起隼群,一人一馬狂奔而至。
翻身下馬,昂頭闊步,牽著馬韁大步流星至抵馬廄,瞬間眉毛狠狠皺起,宛如湖泊漣漪。
“難道這個地方沒有喘氣的嗎?”
語驚當場,眾人那如海一樣的浪潮才逐漸平息。
王寡婦陪笑道:“實在不趕巧,客觀,不如你買些速食,恕小店實在照顧不來。”
“沒事,我等一會兒,總有吃完的。”
看家本領總算施展出來,她將手整個耷拉在那人肩膀上,臉上容光煥發,媚態展露無遺。
那人卻虎爪抓住她玉腕,向後一甩:“滾。”
酒杯“釘釘玲玲”乍響,飯桌內一高頭大馬的壯漢拍案而起。
“畜牲,怎對店家無理,至少得賠五十兩銀子,不然你來得卻去不得。”
他的黨羽幫腔道:“殺虎太歲盛大牙盛大哥,不愧為英雄豪傑,好好教訓這隻臭狗,哈哈哈。”
那人竟然好不理會,毫不在意,自顧自從背囊掏出芝麻饢,咀嚼開來。
只敢挑事卻不敢親臨的廢物們慫恿道:“給這老小子一點見識,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
氣氛已然烘托到這,殺虎太歲盛大牙抽出鬼頭大砍刀.
“噗噗!”吐兩口唾沫擦拭手掌,瞧準那人脖頸,直劈過去。
那人臂膀如花葉抖動,眾人目光一眩,盛大牙卻倒飛而去。
他的黨羽撿起鬼頭刀,但見刀刃有五道鈍口,心中頓時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