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老管家夏明歲同來人絮叨,早有聰穎下人通會夏門主。夏門主即領原配秦玉,出門迎接。
夏門主緩慢下臺階,整理裝束,畢恭畢敬地給馬車鞠躬行禮絲毫不敢怠慢。
馬車內人貌似曉得夏門主已到,判斷性地問道“簾外可是夏老弟嗎?”
夏明威答道“啟稟教主,正是夏明威!上月戲言,未料使教主當真,親臨寒舍,本門上下惶恐不安。”
車簾掀開,走出位銀髯戟張、精神煥發的中年人。只見他怒目圓睜,憤憤不平地瞪著夏門主,緘默不言。
秦玉一身勁裝,拱手道
“當時因一時之怨憤,說出些胡話,得罪了二公子。在這裡給您賠罪,是打是罰我們認,皺眉的就不是英雄。”
後輛馬車下來之人,正是長公子鮮千,上前想要說話,卻被父親擺手喝退。
鮮教主面色如兇獸微微蹙著眉毛,冷然道“小小的炎帝門莫非要翻天不成?二公子你們都敢得罪,將來是否要我這風池教教主職位呢!”
夏門主納悶在側,對教主意思不明,不便發言。長公子鮮千忍不住說道“份屬同門,大家都別板著臉了。喝口茶,吃口飯,再聊也不遲呀!”
鮮萬丈長哼一聲,嚇得長子登時跪地,面容憔悴刷白。鮮萬丈教主自怨道
“上輩子我興許做了孽,這輩子給我安排兩個廢物當兒子。儻若我那天死了,一定是被其中一個兒子給活生生氣死的。夏門主,您是否上輩子做了極好的善舉,才能養育到這麼一位好兒子。”
夏門主疑惑驟升,茫然道“兩位少公子才華橫溢、天賦異稟,非常人能及,將來前途無可限量,又怎可和我那個榆木腦袋的蠢兒子相提並論呢!”
“既然像你所言,是個完美的人,為何又能得罪夏門主呢?”鮮萬丈教主冷然說到。
夏明威門主不避艱難,回答道“人總有年少輕狂時,總有膽大無知時。一時的錯誤又怎能否定他的全部呢?”
“哼!”,鮮教主吹鬍子瞪眼睛,說道“說了半天,我兒子還是有錯?究竟錯在哪裡,若不道個清楚明白,定然抬掌不留情。”
夏明威雙臂平坦,掌心向心,坦然起膻中穴,神光纏繞在他四周。
鮮萬丈教主冷笑道“竟然想一死謝罪,那本座就滿足你最後的需求。到得地裡,替我勘察道路如若有失,定然詛咒你們夏家永世為奴。”
秦玉也暗暗發功,準備追隨夫君。愛情就是如此,縱然刀山火海、刀槍劍戟這些磨折阻擋道路,也會義不容辭的選擇這些道路。
鮮教主鬍鬚飄動,身體緩緩飛起四丈高度,雙手擺動凝聚功法。
起初雙手四周是淡褐色的,逐漸變為深褐色,再由褐色變化成墨色。墨色凝聚的愈來愈大,籠罩住了雙臂,漸漸的,也籠罩住了鮮教主整個身體。
嗑瓜子的見到這恐怖景象,瞬間腿軟爬著跑回家。周圍觀看得除了了四個光著腳丫子的窮光蛋和啁啾低鳴的麻雀外,再無觀賞者。
老管家一顆心直提到嗓子眼,急的他竟有些喘不上氣來。
炎帝門門徒也相繼出來,在旁邊枕戈待旦,觀瞧勢態發展。
長公子鮮千若無其事,此刻身體倚靠在馬車旁,平靜地瞧著雙方。
天空中懸著的墨色雲團,隨著暴喝聲響起,以瘋豹的速度向正在凝功抵抗的夏門主發起了進攻。
炎帝門門徒在剎那間拔出了手中的兵器,待夏門主主倒地,便要蜂擁而至,拼死相搏。
夏明威門主本抱著必死的心態發功一戰,誰料對掌之後,卻是各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