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高牆大院,屋簷上半蹲著的黑衣人嘻嘻笑起來。
惹得展堂主獨眼龍越發兇狠,將盜匪十八代祖宗盡數罵一遍。黑衣人半點不動情,彷彿自己是石頭裡蹦出來似的,這一切都和自己毫無干係。
懷中束著盒子,金蟾顯然已在這盜匪掌控之中。為了探究這夥人想法,選擇再聽片刻。
獨眼龍罵得嗓子眼乾燥如火燒,機警聰慧的大胖墩早早端來一碗清茶。
院子鄰居們紛紛穿衣,來探究竟,卻被門外兩條大漢擋住。懼怕二人虎背熊腰,眾人佯裝不服氣嚷嚷兩三句,自然不惹是非回房睡覺。
罵些汙言穢語,小胖墩有些耐不住睏倦,想去睡覺,卻被大胖墩拉住。
黑衣大盜上眼皮耷拉著下眼皮,似小雞啄米一般也覺睏意纏身,正欲跳牆而走之際,卻聽了獨眼龍一番話,使得黑衣盜不得不教訓下這位口無遮攔的狂妄之徒。
獨眼龍罵道“為人者都是有師傅的,你師傅是牛糞裡的屎殼郎還是泥濘地裡的臭蟲,教出你這麼個人面獸心的狗賊……。”
黑衣盜起身形如輕燕,翩然落在院牆角落,又坐到欄杆上,身體絲毫不搖晃。
“你是鬼……是人?”小胖墩顫聲喊著。
在電光火石之間,十幾把兵器已齊刷刷拔了出來,兵刃末端直指著黑衣盜。
星月雖為黑衣盜增添幾分詭秘,但人多力量大,這群三教派徒眾也就光腳不怕穿鞋。
黑衣盜指著獨眼龍,厲聲道“你師傅是哪個鼠輩,說來本大俠聽聽。”
“家師乃鳳池教教主,威震天下,無人不知是無人不曉!識相的,交出金蟾,留你個全屍。”獨眼龍將單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霸氣地說到。
“嘻嘻!”黑衣盜忽然笑起來,尖聲細語極其像女子聲音,獨眼龍也意識到這盜匪有可能是位面容姣好的絕豔姑娘。
“你豈非是個傻子?亦或者是個瞎子,莫非沒看見我的人比你多嗎?”獨眼龍挖苦到。
黑衣盜說到“大言不慚!一群無能之輩,好意思厚著臉皮說謊話。我要是你死去的爹,都要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揍你。”
大胖子舞動鋼刀,一招“豔壓群芳”單刀帶著十二分的力氣直劈向黑衣盜。
力足千金,渾厚有聲。
眾人目瞪口呆,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刀的身影。目光隨著刀身極速向下望,還差一寸,有兩個麻子臉興奮地跳躍起來,似乎在提前慶賀大胖子的功績。
突地,那黑衣人如道清風般飛躍而起,踩著落空的刀背借力,向前空翻身形。
“殺了他!”獨眼龍高聲吼叫到。
兩把鋼刀一左一右,攔腰砍下,黑衣盜掌拍地面,陡然一個起落避開雙刀,再向前躍。
鬼頭鉤猛然砸向黑衣盜腦袋,快如旋風。握鉤者身後還有兩位端著匕首,分左右而刺。黑衣盜絲毫不覺慌亂,沉著應對,起膻中穴功法幻化玄風。
強烈的玄風將笨重鬼頭鉤颳倒,藉著鉤柄,黑衣盜再借力躍起。
“嘭!”一掌拍在他額頭正中,未等他再掄鬼頭鉤,業已哀嚎躺地。
黑衣盜匪於空中翻了兩個跟斗,動作敏捷,迅猛無儔。
握著匕首的兩位麻子漢,眼睛進了泥沙,如同無頭蒼蠅,根本刺不中黑衣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