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蜘蛛在吐絲布網,它正對面,大黑袍映入微弱的月色下。黑袍上淡淡詭異而奇特的圖畫,佈滿黑袍,無不透露恐怖之色。
驚詫萬分的孟巨紋稍稍定神,業已猜測此人乃是司寇蠻王。之前歐陽龍對自己言明過,是以腦海中仍留有深刻的印象。
慕容誠劍已回鞘,絲毫未受驚恐,淡淡面貌,如雪之靜。
久久佇立的歐陽龍露出久違笑意,洋溢著快樂舒適的感覺,緩緩轉身。從容悠閒生態自若,細細觀賞慕容誠模樣,那表情彷彿是在觀賞一隻在大街上賣弄妖嬈的蕩婦一樣。
大鵬厲聲問道“哪方妖人!來此作甚?”
慕容誠瞧著單單露出兩隻眼睛,目光呆滯的黑袍人,心結乍生。聞聽大鵬之言,忙勸慰道“這位鄉親,帶著那新媳婦速速離去吧!”
大鵬並安家二老拜了再拜,吩咐抬轎,準備啟程。
眉頭緊鎖,悒憂悶心,恐計劃化為虛影,不得不作個樑上君子。心念電轉,歐陽龍喊道
“今夜走,算你本事。卻全靠外人,看我明天、後天,佔據此道。胖的、瘦的、美的、醜的老子都要一親芳澤,更有甚者,作個露水夫妻,亦自快活。”
安蒼風拽住暴躁發怒的大鵬,安蒼威在側低語道“明天召集幾百人在此守候,量他也沒膽來。”
並行不悖地走著,漸漸被微弱的銀色包裹住,消失在寂寥哀愁的秘境中。
“現在,你可以露出本來面貌了嗎?”慕容誠和善地說到,“讓我見識見識,你們這狼狽為奸、蛇鼠一窩的齷齪相貌。”
歐陽龍茫然無聲,孟巨紋厲聲道“說話留三分,日後好相見。大俠有何苦出言不遜,處處結怨呢!”
慕容誠冷“哼”一聲,齆聲齆氣地說道“那是對待名士傾城的,而並非對待邪魔外道的。”
孟巨紋反問道“那大俠何以斷定,我等皆為盜匪齷齪之輩?”
慕容誠笑道“你豈非是個聾子?方才獨臂漢子口出狂妄,幾盡輕薄,當我不存在嗎?”
孟巨紋結舌難以續言,心頭起伏如漣漪,一蕩緊緊接著一蕩。
歐陽龍泰然道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我想慕容大俠,一定不會像女子忸怩作態,重重推諉。”
慕容誠訕笑道“比試高低你也沒這個資格,當然得靠你這位黑袍朋友了。方才在竹林中躺著,聽說獨臂人叫慕容德光,倒教我失敬了。”
原來他是因歐陽龍以其父自居,故而現身發難。一念至此,心生懊惱。
悔不該借用慕容德光之名,從而生出這許多禍患,導致麻煩降臨——親生兒子慕容誠找上來!
首先,歐陽龍握住孟巨紋細小潔白的手腕,對那個表面平靜如水而內心怒不可遏的慕容誠,郎聲說道
“你們打,生死不論,可別牽連到我們身上。”
慕容誠笑道“你把我當成傻子,這豈非是你最致命的一個缺點。”
歐陽龍訝然問道
“倒要請教,那些方面讓你覺得,你是個傻子了?”
慕容誠“哼”地一聲輕叱,怪聲道“以這位黑袍的功法而論,你絕對是個領袖。即使不是你們邪惡組織的領導人,也必然能舉足輕重。”
歐陽龍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