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輩向長輩行禮,任何時候長輩都不會不給好臉面的。
即使曾經是個世界級別的大魔頭,對待親人的禮貌之舉也應當有所表示。
盛冰絜老宮主自然請韓蝸起來,韓蝸慢慢挺直了身軀,細膩地望著盛冰絜。
一旁的軒離宮主常玉狸和遙陌宮主穀梁小月都將這件事看得平淡無奇。
然而兩位殿主和王瑛珥心中確實是吃驚不小,而將這疑惑打消的是盛冰絜老宮主,她說道“賢侄,真是不打不相識呀!”
韓蝸一副慈眉善目,無論何時嘴角都微微上揚著,畢恭畢敬的說道;
“老宮主,不管怎麼樣,這兩個畜牲再怎麼把你惹了,你也不能以大欺小,這樣有失你派宗主的身份。您老也別嫌小侄多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盛老宮主笑道“盛韓兩家是這烘爐中屹立不倒的兩座高山,無論如何老身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王瑛珥在旁想著這韓蝸也太目無尊長了,見她一個跨步站在盛冰絜面前說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祖師對你夠客氣,你還想怎麼樣,還不帶著兩個雜種滾呀!”
說著話,王瑛珥還踮著腳尖高傲地瞪了一下韓蝸。
韓蝸望著天空問道
“你想不想親自嘗試一下飛的感覺,那挺有意思的。”
王瑛珥嚷道
“別人怕你我可把你看作是土地上的髒泥巴,你嚇唬誰呢!”
七辰殿主慌張趕來拉住王瑛珥,折腰於韓蝸說道“小徒沒見過世面,希望韓幫主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剛才那句話純屬無心之失,回去我一定嚴厲懲處絕不姑息。”
王瑛珥掙脫出師傅的手,上前喊道“三位師祖在這裡,你能把我怎樣,哼!是你兒子阻住我們截殺貞國公主,你有什麼理呢!”
七辰殿主嘆了口子,孤獨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沮喪失落之情,彷彿頃刻之間她本人要身首異處了似的,
穀梁小月上前說道“要打架隨時奉陪,講些虛的也沒啥意思。”言畢,她走去大磐石處,整理包裹了。
他出手了,閃電般地從王瑛珥身旁掠過去,來到了盛冰絜老宮主的左側。
他的身影比雷電還快,眼中只見著一道光束。卻聽“撲哧”一聲,金色快速地閃動了一下,王瑛珥便被一個八卦金印拍向了天空。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盛冰絜老宮主並未做出一絲動作,只冷眼瞧著韓蝸。
曲江源頭在天山山脈一處常年冰雪的山峰,當地人稱之為鞏山。
鞏山南流,路過梨、花兩座關隘,再南流到千集鎮這個地方轉向東面,朝東一直到頭而入海中。
此刻水流平坦緩和處,有甄老四在岸邊釣魚。
甄老四祖籍蜀中,家中排行老四,因為智勇全無被族中人趕出去四海飄零了。
其人好酒,年已四十有餘。他哼唱家中小調,望了望天空中的星辰,又摸了摸咕咕在叫的肚子,感慨著自己的無限憂傷瑣事。
甄老四望著魚竿,卻聽光滑的江面上一聲咣噹巨響,好似有一塊巨石頭落入江中。他趕緊起身,望著江面,卻看見一個大姑娘在水裡掙扎著,手舞足蹈的異常艱難。
見這陣仗,甄老四紮入江中連脫帶拽的將那大姑娘弄上岸邊。
大姑娘正是王瑛珥,此刻她正坐在一邊吐水,而甄老四也累的夠嗆在一旁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