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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樹陽沉默了, 想開口解釋,但也知道楚南真說的是事實,不如就借勢這樣攤開,好過以後又一次費力說清楚。
可是雖然已經想得如此明白了, 為什麼喉嚨像是掛著重物一樣難受呢?
他們坐的榻床的後面靠著有窗戶的木牆壁, 窗戶正半開著,水邊清新的風從那半遮半掩的視窗裡湧入。
都樹陽深吸了一口氣, 看向那狹小的外面的世界, 可是雖然呼吸到的是新鮮的空氣,望到的是屬於外面的景色, 但那低沉的籠罩了整個房間的氣壓還是將他緊緊包裹著。
“可是……那我該怎麼辦呢?我這段時間該怎麼辦?”楚南真用迷茫無助的眼神看著他, 瘦弱細長的身軀如同風雨中柳絮一般,狼狽到了極點。
都樹陽的喉結滾動了好幾下, 鼻子的一邊有些澀意,那是因為喉嚨裡那堵得發慌的鬱氣已經湧了上去了。
是啊,這段時間楚南真和他的關系該怎麼辦?
他能聽出楚南真看似求助, 實際上是在抱怨和嘲諷的意思。
他讓楚南真等,可楚南真用什麼理由等呢,父母之命她又能抵抗得了多久?
就算能抵抗,他若是日後需要想很久,久到把楚南真耽誤了怎麼辦?或者他給的答案是楚南真不想要的時候,那該怎麼辦?
到時候他可能不但要在那張臉上看到他感覺到不舒服的傷心,那張臉可能還會褪去所有喜歡,換上讓他光是想想就覺得無法接受的刺眼恨意。
楚南真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卻見都樹陽還是沉默的樣子,終於傷心地急促問道:“公子為何不說話?公子可否為我想想?”
這問句裡的沉重之意像是一枚利刃,刺穿了能夠支撐兩個人在海上漂浮的冰塊,讓那冰塊露出了危險的裂痕。
是啊,她已經這樣了,若是真正喜歡的話,應該為她著想才是,如她一直顧及著都樹陽的情緒那樣。
都樹陽情緒恍惚地看向楚南真,終於開口說話:“我目前……無計可施。”
楚南真臉上無比黯然,但還是一點一點地擠出難看的微笑,溫聲緩慢說道:“沒關系的,我想辦法拖住我父母,但我想問一下你……想問一下公子,大概需要多少天能夠想通?我……”她垂下了頭,顫抖的寒冷手指互相絞動著,話語斷斷續續,幾乎成不了句子,“我……很難……拖住他們……我……”她用手遮住了眼睛,讓眼淚聚集在冰涼的手心裡,“能力有限,需要時間。”
腳下那冰塊的裂痕越來越多了,彷彿下一秒就能讓整塊冰塊完全破碎掉,讓兩個人都掉進冰涼刺骨的海水裡。
都樹陽幹澀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