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找到了阿大,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夫還在嗎?”
阿大連忙攙扶住單晏隨,慌忙道:“大夫半個月前就離開了,老爺,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立刻帶你去見大夫。”阿大將單晏隨攙扶到牆根,喊著楚雙儀,“夫人,不好了,老爺不知怎麼突然病倒了。”
單晏隨蒼白著臉,眼前迷迷濛濛的,看不清東西,但他能感覺到楚雙儀在靠近他,扶住了他,和阿大一起將他帶到了馬車上,然後……阿大在駕駛著馬車,楚雙儀在馬車裡固定住他,讓他的頭躺楚雙儀的膝蓋上……
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在被人保護著不用碰撞到其他地方的條件下,在那熟悉了好久的女子氣味中,單晏隨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他平靜了。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不管你怎麼逃避。
大夫診斷後說沒發現平靜後的單晏隨有什麼症狀。
“但這次病情實在是來勢洶洶,大夫能否像之前那樣,再搬到山谷觀察他。”楚雙儀問道。
“也可,我也想弄清是怎麼回事。”老大夫摸著長長的花白鬍須答應了。
單晏隨下意識地一直緊抓著楚雙儀,任由她打算。
但楚雙儀原來的打算並沒有因為他情況不對而變動。
她從京城帶回來了大夫,但也帶回來了一男一女,男的是個做事穩重的僕人,女的是個慈眉善目、身強體壯的婆子。
婆子是肯定要跟著楚雙儀回家的這一路途的,但路上還缺個車夫。如果阿大當車夫,那男的就代替阿大暫時照顧單晏隨,如果阿大不行,就只能那個男的當車夫。
說實話,肯定最好選阿大,那男的畢竟陌生,然而單晏隨最近這病情……
“我跟著你回去。”單晏隨見總是勸不住楚雙儀,堅定道。
“你暫時病情不穩,還是讓孫大夫多看著你,那邊可沒有那麼好的大夫,孫大夫年紀大了,也不可能和我們一起舟車勞頓。”楚雙儀淡淡道。
單晏隨皺著眉頭,很久之後才說道:“你讓阿大和你一起回去,你回去不要和他們說我們要合離的事情,你等穩定了後回去說。”這裡的“他們”自然就是兩家老人。
楚雙儀眨了下眼睛,不作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單晏隨就當她同意了。
楚雙儀收拾行李的時候,單晏隨就在旁邊操心地看著,時不時提醒楚雙儀路上一定要帶的東西。
在旁觀的過程中他很快看到楚雙儀留下了不少不想帶的東西,楚雙儀把那些攏成一堆,說讓僕人處理掉。
單晏隨發現裡面有楚雙儀曾經從櫃子裡拿出的紙張,愣了好久。
收拾好的楚雙儀很快就和阿大、婆子一起走了。
單晏隨和新來的僕從一起站在門口,一直看著馬車完全消失。
單晏隨心中像缺失了一塊東西,正神色不寧地往自己房間走,突然看到僕從進了楚雙儀現在住的偏房,原來僕從準備聽吩咐將楚雙儀屋子裡不要的東西收走扔了。
鬼使神差的,單晏隨讓僕從離開,自己一點一點整理好東西,全部留在了偏房裡。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點,無法與後面割開,我明天再一起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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