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實在有點遠,他想直接睡下。
知道餘敞是因為事務繁忙才一天未歸,楚徵儀在殿中準備好了甜湯,一邊看書一邊等他回來。
這個國家的文字用的也是漢字,但其中混雜了很多當地方言和陌生的當地名物,楚徵儀只有透過多看,和平日裝作不經意問一下,才能分析清楚講的是什麼。
她如果後期要奪權,這些東西必須搞清楚。
至於怎麼治理……有些書看看能不能學,到了那一天還是不懂的話就兼聽群臣發言,慢慢從實際中學吧。
能不能做好不強求,反正她只是想過把癮而已,真正的重點是虐餘敞。
縱然誘惑再大,楚徵儀還是能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餘敞坐在朝堂上坐了一天,肩膀無比痠痛,坐在楚徵儀對面,一邊喝甜湯一邊無力地耷拉著肩膀,偶爾動手捏一捏。
“陛下洗完澡我給陛下捏捏肩吧。”楚徵儀說道。
餘敞真的是累壞了,只是拒絕了一次就同意了。
他洗完澡就趴在床上露出所有疲態,以便只享受服務不用搭理楚徵儀,但沒想到楚徵儀一聲不吭,只埋頭按摩。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楚徵儀終於出聲:“要是難受你就說。”
餘敞覺得很舒服,但他想繼續得到昭玉公主的好感,於是決定一會兒就讓昭玉公主停止。
他年幼時被父母逼著給奶奶按過,知道捏肩久了手會很酸,而昭玉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嬌生慣養出的玉身,應該不一會兒就累慘了。
然而一會兒又一會兒,一會兒又一會兒,餘敞直到舒服地睡過去了還是沒有叫停。
等到確認餘敞真睡著後,楚徵儀抽出稻草人回到身體裡,一回去臉就立刻扭曲了。
手指、手掌、手腕那種運動過度的痠痛簡直了……
楚徵儀連忙墊著腳尖悄悄出門,把昏昏欲睡的宮女們叫醒,幫她服務。
差不多這樣平靜地又度過了三個月,楚徵儀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熟悉了這個世界的背景,把朝堂關系打聽得差不多了,還順便透過做慈善在民間起了點好名聲。
一切完善得差不多了,那便可以進展下一步了,楚徵儀設定稻草人按照她這段時間的表現繼續表現,然後拿出了調快時間的魔物,瞬間把事情進展到了餘敞癱瘓的那一天早晨。
事實上若不是餘敞癱瘓,可能她真的只能細水長流地扮演著讓餘敞舒心的人物,妄圖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打動對方了。
要知道宮廷裡所有都在餘敞把控下平靜而無趣,得需要波瀾才能讓餘敞這種對自己要求都很強的人開啟心扉。
六年之後的餘敞變得成熟了許多,至少和易儀的臉對比,沒有人再會說餘敞比易儀小了。
餘敞也不再一副對著姐姐撒嬌的樣子,氣勢外放了許多,許是他越來越感覺到楚徵儀表現出來的易儀是堅定不同意嫁給他的想法,許是他親身無數次感覺到楚徵儀表現出來的易儀也是真的愛他愛得難以自持。
一起起床吃過早飯後,餘敞撈過楚徵儀毫無忌憚地親暱了許久,沒有了當年的小心翼翼,而後才戀戀不捨地去他自己的宮殿準備上午朝的事情。
按照易儀說的,突然癱瘓大概是中午發生的事情吧。
楚徵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