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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風閣出來時,青梧懷揣著她和蕭景鑠共有的第一桶金,心口莫名發熱。
分明已是秋天,天氣轉涼,秋風習習,街上行人都不約而同的添了秋衣,裹手裹腳,以免受寒。可青梧卻覺得,今日這天,似乎格外和煦,太陽也暖融融的,照得人特別舒坦。
直到秋風送爽,帶來了陣兒馥郁的丹桂香,惹的她直打噴嚏,青梧才發現夏日已經遠去。
“阿嚏。”輕輕揉了揉鼻子,青梧轉頭,瞧向身邊這抹軒昂的身影:“今兒個八月初幾了啊?”
“十三。”蕭景鑠從懷裡摸出條青色手帕給她:“後天便是中秋了。”
中秋後,他的生辰也快到了。
“這麼快啊。”青梧把絹絲手帕放在掌心,慢慢攤開,露出了角落裡繡著的金絲小鎖。
金絲又細又軟,針腳又細又密,若是不仔細,壓根兒看不出來。
青梧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繡花,又垂頭瞥了眼自個兒的錢袋,果真難以入目。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青梧從前也沒覺得自個兒錢袋上的花色有多醜啊,今日一比對,還真是……相差甚遠。
“你家繡娘手藝真好。”青梧將手帕翻來覆去的摸著:“比我娘還好。”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高評價了。
然而:“我繡的。”
“嗯?”
“我繡的。”蕭景鑠沖著手帕抬了抬下巴,神色自若:“你若喜歡,下次送你一條便是。”
“你,你還會,繡花?”這不都是姑娘家的活兒嗎?
青梧捏著繡花兒瞧了好一陣兒,又驚又喜,甚至還有星星點點的小崇拜,自四肢百骸間升騰而起。
蕭景鑠溫聲解釋:“有些花樣畫在紙上看不出準確效果,得一針一針,踏踏實實的紮到布上,才知道好看不好看。”
“你也太能幹了吧。”青梧舌橋不下:“這麼細致的事兒都能做好,不是我吹牛,就你這手藝,就算放眼潯陵城,也沒幾個繡娘趕得上。”
“你高誇了。”蕭景鑠習慣性謙遜,心裡卻跟吃了蜜那般,甜滋滋的:“對了,後日你的衣裳差不多也該好了,是我給你送去百草鋪,還是你自個兒來取?”
“我自個兒去取吧。”青梧想了想,才道:“省的你跑一趟,麻煩。”
“不麻煩的。”蕭景鑠自言自語了句,腦子裡的靈光忽然一閃,“你中秋若是約了人出門放花燈,我替你把衣裳送去家裡也無妨,總不好叫你耽誤時辰,誤了約。”
“才沒有呢!”青梧撅了撅嘴,“放花燈這種事兒,需得身段窈窕,蓮步款款的姑娘們做著才好看,我哪兒能做的了啊?”
周浩初從前就說她,壓根不像是去放花燈,活像是去打架砸場子拆花燈的。跟動作靈巧的碧玉比起來,當真比男子還陽剛。
雖說是在調侃,有點誇張,但也基本與事實相符。青梧的確做不來這些姑娘家喜歡的細致事兒,所以平日裡呀,也都十分知趣的避忌著這些事兒。
固然她不似其他姑娘那般嬌滴滴惹人心疼,但她卻能上樹摘果子,下河摸魚蝦,要多利索有多利索。
對於自個兒的短處,青梧還是比較看得開的,人無完人嘛。她若是什麼都會,什麼都好,旁人得多自卑呀?她這人心善,可做不出這種傷人的事兒來。
蕭景鑠不知她心頭所想,還以為她心緒不佳,主動安慰了起來:“不同人做不同事,都有不同的風情,哪兒有什麼好看不好看,只是看對方是否會欣賞而已。”
一個人若是喜歡你,哪怕你在他面前挖鼻孔,他也會覺得你可愛。
“怎會?”青梧隨手揉捏著手帕,低頭看了看自個兒的胸:“人家身段兒好的姑娘,隨隨便便一束腰,便是前凸後翹,穿什麼做什麼都好看,比不了的。”
分明都是同樣的年紀,吃同樣五穀雜糧長大的,可這差距,還真是人心塞。
“美有千姿百態,何必於拘泥其中一種?”蕭景鑠輕笑道:“你雖說沒多高挑,但勝在纖瘦,穿長袍颯爽,著襦裙俏麗,半點不比旁人差。”
“其實我自個兒也是這麼認為,只是沒好意思說而已。”
她原本以為,這天下男子,盡皆喜歡體態豐腴,珠圓玉潤的姑娘呢。沒想到,還有懂得欣賞她這種內在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