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楓把所有的資訊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心裡已經有了方向。
“達哇說的這些,對你們有用嗎?”鹿鳴見他沉思不語,追問道。
“當然有用。秦中流和另外一個男人爭的女人,提醒達哇讓她跑的人,他們就是人證,我們要找到這兩個人。”
“怎麼找?”
“秦中流私生活混亂,經常和一些女明星藝人鬧緋聞,這是一個方向。能夠提醒達哇,讓她跑,說明這個人心地善良,事情發生以後,他應該不會繼續在森林氧吧待下去,清明節以後的離職員工,也是一個方向。有了這兩個方向,後面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
“……”鹿鳴看著他信心滿滿的表情,鬆了一口氣。
靳楓捏了一下她的腳:“為什麼不管我們怎麼磨,怎麼求,達哇就是不開口,你一來,她就開口了?”
“因為我用了美人計。”
“是嗎?”靳楓峻峰一樣的眉,微微上揚,“那我來領教一下,你的美人計。”
他穿上拖鞋,把她抱回床上,讓她平躺著。
他半躺在她身旁,一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一手抓住她的兩個腳踝,貼著她腿,往上滑。
兩個人都看著對方,視線像被膠水黏住了。
男人的手,掌心灼熱,彷彿燒紅的燙,在她身上游移,從她的腳心,到腳踝,到小腿,來回摩挲,揉捏。
鹿鳴的腳心很怕癢。但她咬住唇,強忍著,如果她說癢,他就越撓得起勁,這個男人的脾性她已經很瞭解。
男人見她沒反應,放開她的腳踝,翻身壓住她,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她身上。
“老婆,我知道你的美人計。”
“……”鹿鳴被他壓得喘不過起來,自然也說不出話。
“你有一種共情能力。”男人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能鑽到別人心裡去。”
鹿鳴被他壓得幾乎要斷氣,用腿一勾,雙手推著他平躺下來,反過來壓住他。
“你的心在哪?我鑽一下看。”鹿鳴忽然有點生氣,以牙還牙,咬住他的脖子,很用力地咬了一口。
“嘶……”靳楓倒抽一口冷氣,“你還用鑽?三百年前你就已經駐守在裡面。”
“那我怎麼不知道,這兩個月你在想什麼,做什麼?如果雲杉不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真打算等到事情結束以後才告訴我?”
鹿鳴想到一個事實,心情忽然變得黯然。
“如果以後我們不得不長期這樣,兩地分開,我們身邊發生的事,對方都不能參與,時間長了,感情會不會慢慢就變淡了?”
“你會?我不會。”
“我有點害怕。”女人眼神裡滿是擔憂。
“這是我的問題,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靳楓長臂環抱住女人,“給我一年時間,從去年我們重逢那天開始算起,如果這一年,我沒有解決該解決的問題,我們就分開,我不再霸佔你。”
“……”鹿鳴聽到”分開”兩個字,如五雷轟頂。
她氣得掙脫他的手臂,迅速從他身上滑下來,背對著他側躺著,把被子一拉,夾住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靳楓知道她生氣了,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她,腦海裡細細思索著,剩下不到半年的時間,他怎麼解決所有的問題。
山月谷森林氧吧幾千名員工,清明節以來離職員工有多少,不是一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