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指著畫問道:“是這幅畫嗎?”
斂雲點了點頭。
杜三記下她化靈寄生為畫,又問道:“因何而死?”
聽到這樣的問話,斂雲身子一抖,面色都灰了下去,嘴唇抖動著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杜三拿著筆桿敲了敲頭,真是的,好不容易問到關鍵的東西了,又像個蚌似得閉上了嘴。
應缺坐在樹墩上,翹著二郎腿,摸著下巴道:“裡面還有個暈倒的畫師呢,不知道是不是藏匿她的同夥,怎麼這幅畫偏偏落到他手裡了呢?”
杜三停了筆,道:“去把他弄醒,問問他知道些什麼?”
應缺歪著頭指著鼻子道:“我去嗎?”
杜三斜了他一眼,應缺認命的垂著頭,站起身來,一邊抱著琵琶在調絃的傾音看應缺那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卻被應缺發現了。
“好啊,你個小琵琶,還笑我,你們爺倆合著夥欺負我啊?”
杜三在後面冷不丁的給了他一腳,“再瞎說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還不去把屋裡那人拖出來,快點解決完我和傾音還有事呢。”
“好好好,馬上去馬上去。”應缺揉了揉被踹的屁股,抬腳就往屋子裡走。
被絲絃束縛的斂雲卻突然激動起來了,被纏住的手臂不停的想要抬起來,卻被各開了面板,看起來可怕極了。
“別...別去找他...他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只是個普通人...你們放過他吧...”
她掙扎著抬起頭,不顧脖子上深深勒進去的絲絃,杜三看著激動的斂雲,眼中流露出深思。
“好了,應缺,你回來吧。”
應缺坐在門檻上,捂著一雙臉頰,道:“杜三哥啊,你是越來越難伺候了...”手掌慢慢移到眼睛上,一雙手下的嘴角,卻露出大大的笑容,一雙潔白的牙齒在夜裡分外明顯,“不過,我是越來越好奇了啊,你和屋裡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應缺笑得詭異,看得斂雲心中一陣陣發寒,應缺放下手掌,眼睛裡全然是興奮的火苗,“說吧,他是你的什麼人啊?”
斂雲無奈的閉上眼睛,如果不是靈物不會落淚,想必她的眼角肯定會出現水跡。
杜三攤開手中的書冊,手裡轉了轉筆,重新握住,看來,他們要聽得,將會是個很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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