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開始不停地夾菜放到施洛的碗裡。
直到施洛的碗堆成小山再也放不進菜了,費清嶼才停住手中的動作。
她不是嫌棄他的口水嘛,他偏要讓她習慣。
費清嶼覺得自己體內的小惡魔已經衝出牢籠,三駕馬車都拉不回來。
收回手臂,他把筷子放到碗沿上,然後靠向椅背,彎起一側唇角,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男人那張俊臉上很明顯地寫著‘這就是嫌棄我的後果’。
垂眸,瞧了一眼碗裡堆成小山的菜,施洛滿頭黑線。
她怎麼感覺費房東不是30歲,而是10歲。
這麼幼稚的行為他居然能做得出來。
這算不算活久見。
藍星的男人是不是和她這具身體一樣,充滿了深奧。
如果她再次從櫥櫃裡拿來一隻新碗,費房東會如法炮製吧。
如此想著,施洛抬眸,面無表情地瞥向那個幼稚的男人。
隨即,她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從菜盒子裡挑出費清嶼剛才碰到的菜,然後直接端起菜盒子,起身。
於是,在費清嶼驚愕的目光下,施洛神色淡然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費房東幼稚,她可不幼稚。
既然此刻的餐廳不適合用餐,她乾脆把飯菜端進自己的房間裡。
她不信,費房東還能闖進來。
費清嶼怔然地看著施租客離開餐廳,一時沒回過神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施洛已經走進自己的房間,並且把門關緊。
這女人真是……
每次在他以為她毫無選擇時,她總能出乎他的意料。
他確信,這女人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