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衣室的時候勞墨就順帶著給營地那邊去了個電話,吩咐湯大廚趕緊做些上桌足夠快的拿手菜,並一定搭配上足夠的“現成主食”。
這樣做一方面是由於迪克頭上虧空了不少的血條,看在眼裡確實讓勞墨感覺有些瘮得慌,哪怕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他也得避免艾伯特的表哥稍後就得立刻被抬進醫院。
至於另一方面嘛,就是傑森那邊已經準備好的外賣隊伍,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接手過任何工作,為了防止等到自己的中餐館正式開業之後,兩邊會因為缺少接觸和磨合而出現什麼紕漏,勞墨便打算提前開放一部分相關業務。
正好迪克就能當成個典型的例子,畢竟冷兵器俱樂部那邊的成員,在日常鍛鍊中其實也很難體現出加料中餐的顯著效果,而某個剛剛才捱了一頓揍的傢伙,如果只需要一頓飯的功夫就能繼續開始活蹦亂跳,那他豈不是個現成的活體廣告……
其實勞墨肚子的彎彎繞也不怎麼複雜,雖然這裡早就已經被迪克給包下來了,但周圍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外人存在,而不管是那幾個之前就被迪克驚豔表現驚掉下巴的拳手,還是原本就任職於拳館的零散工作人員,基本都能算作是“無限火力”系列食品的目標客戶。
“你還好吧?”在半道上跟林老頭扯完那些閒話之後,已經走到艾伯特他們兩人身前的勞墨,先是隱晦的仔細打量了一下迪克頭頂,看到那剩下大概有三分之二的紅色血條,好像跟之前在擂臺上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便放心了許多。
按照勞墨以前揍街頭混混總結出來的經驗,大部分的普通人掉血只要超過二分之一,基本就得立刻被拉去醫院進行搶救了,而損失了三分之一左右生命的迪克,這會兒居然還有心氣坐在這裡跟艾伯特聊些有的沒的,如果不是他在意志力方面足夠驚人的話,很難說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裝甲神殿的功勞。
沒錯,迪克頭頂那個散發這金色光芒的銀色盾牌當然還沒有消失,再結合之前針對原田的那番觀察,勞墨判斷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神殿buff,持續時間搞不好也都變成以小時來計算了。
其實臨時的防護或耐力加持,對勞墨來說都有些可有可無,他現在想的是如果那個叫大河原的霓虹人手上,還掌握著經驗神殿的話……
“恐怕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慘過,就算加上從前被艾伯特打翻的那次也是如此。”迪克手上抓著冰袋正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不過也許我現在應該感謝你,到後來就再也沒有繼續瞄準我的臉捶?至少往後幾天裡我只要好好穿上衣服,就不會被人看到這些……哎。”
看著雲淡風輕還面帶笑意的勞墨,迪克感覺剛剛才結束的那場拳擊,對他來說恐怕連熱身運動都算不上,也不知道艾伯特到底是怎麼才會認識這麼一個可怕的東方人——不過話又說回來,迪克感覺自己的運氣也不算太差,頂多就是結識高人的時間比表弟晚了一些。
“放心吧,小子,你身上的這些皮肉傷,沒準到明天就能好差不多了。”正笑呵呵的林老頭突然瞄了身邊勞墨一眼便這樣說道,“畢竟年輕人只要不是身體方面過於虧空,吃飽喝足之後憑藉足夠旺盛的氣血,這點輕微傷勢往往很快就能痊癒……小墨,你說呢?”
被林老頭這麼一打岔,正打算開口讓迪克履行約定的勞墨,只好硬生生又把剛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啊?啊、對!畢竟搏擊都是這樣,不管誰打完身上都會疼上一段時間……當然如果從頭到尾都沒有捱過拳頭,那肯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墨,你這是打算繼續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嗎?”聽到這話的艾伯特表情有些古怪,“迪克,別在意墨的那些話,老實說從小到大我甚至都沒有見到他在誰的面前吃過虧,就連……就是我剛剛跟你講的那些故事,那絕對不是在胡說八道。”
其實某件最近才發生的事情,艾伯特都沒有敢對自己的表哥講,畢竟勞墨直接去幹掉了道上某個幫派老大什麼的,說出來也不是怕迪克不信,反倒是有些擔心被不小心給宣揚出去。
只要有足夠的能力,人往往都會有點追根究底的想法,而身為富家子弟的艾伯特自然也不怎麼例外,早在聽勞墨講完那一系列最終涉及人命的事件經過之後,他轉頭便藉著家中跟扭腰官方的良好關係,想方設法去稍微瞭解了一下那個叫“毒蠍”的黑幫。
由於毒蠍近日裡正好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而打著關心扭腰時事這一藉口的艾伯特,倒是很容易就看到了部分已經在警方內部堆積多年的黑檔案。
不過無論毒蠍這些年犯下的案子到底有多麼罄竹難書,有本事單槍匹馬直接將其老大做掉,事後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全沒有進入警方視線的勞墨,在艾伯特看來就有點……理所應當。
沒錯,等了解過其中部分內情的艾伯特,差不多把毒蠍栽這個大跟頭的經過梳理完之後,當時他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這種事情放在勞墨身上還真就有點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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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個還在上學時就敢直接跟街頭幫派叫板,並且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的人,在長大一些後繼續跟其他已經成了氣候的大型黑幫對著幹,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不用繼續說了,我當然能明白,墨從小就跟各種各樣的……人打過架,而我這點最近才突擊訓練出來的拳擊技術,在他的眼裡大概就是個笑話。”
好在艾伯特之前已經講了不少勞墨的過往,而自認擁有神明祝福明明應該具備著巨大優勢,卻依舊一敗塗地的迪克對此更加不會有太多懷疑——當然某些彷彿身臨其境的描述,迪克就只能當表弟是在轉述故事的過程當中誇大其詞了。
不過這話勞墨也不怎麼好接,畢竟待會兒還得指著迪克履行承諾呢,於是他便趕緊打起了哈哈,順便把艾伯特也給扯了進來:
“千萬別這麼說,其實在業餘水準中你的那些防守技巧也算是不錯了,至少能在我面前保護好腦袋的人也非常有限……當然,我的意思是僅限於拳擊,反正艾伯特應該還做不到類似的事情。”
“嗨!墨?”這下艾伯特卻有點不願意承認了,“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也知道我已經習慣了持械防守,而那跟拳擊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難得能在這方面壓艾伯特一頭的迪克卻有些樂了:“對,你說的沒錯,所謂的披甲格鬥跟拳擊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我認為墨說得非常有道理,至少他願意證明我這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啊哈,不如這樣如何?從現在開始我就抽空練一下拳擊,而你則立刻去我的俱樂部學習披甲格鬥,然後我們各自在對方擅長的領域較量一下……”
“艾伯特,你難道忘了我當初說過些什麼嗎?我們在體重方面的差距太大,所以那樣的對決其實一點都不公平——不過你要是強烈要求的話,我倒是可以滿足一下……”